人表演者神经不管怎说都是有损害。
有回他们又这样在起旅行,空中飞人表演者躺在行李架上想入非非,经理靠在对面窗口角落里读本书,空中飞人表演者小声跟他说话。经理立刻洗耳恭听。空中飞人表演者咬紧着嘴唇说,迄今直是个秋千,现在他表演时必须有两个,两个相对着。经理立刻表示同意。但是空中飞人表演者,就好像他想表明在这个问题上经理同意或不同意都无关紧要似,他说他今后无论如何再也不只在个秋千上表演。想到也许会发生这样事情,他似乎感到毛骨悚然。经理迟疑着和观察着,他再次表示自己完全同意,说是两个秋千比个好,从别方面来说这个新设施也是有好处,它会使表演更加丰富多彩。这时空中飞人表演者突然哭起来。经理大为惊骇地跃而起并问到底出什事;由于得不到回答,他便登上椅子,抚摩他并把他脸贴在自己脸上,以致他也满脸都是空中飞人表演者泪水。但是在问许多问题和说许多奉承话后空中飞人表演者才呜咽着说:“手里只有这根吊杠——叫怎活呀!”这下经理就比较容易安慰他;他答应马上从下站就为第二个秋千事给下个巡回演出地点拍电报;责备自己让空中飞人表演者这长久地只在个秋千上表演,并感谢他、热情夸奖他使自己终于注意到这个错误。经理就这样使空中飞人表演者慢慢平静下来,他又可以走回到自己角落里去。但是他自己内心没有平静下来,他怀着深深忧虑偷偷地从书上端观察空中飞人表演者。这样些想法旦开始折磨他,它们还会有完全停止时候吗?它们不会危及生存吗?经理确实以为看到,在继哭泣之后看似平静睡眠中,空中飞人表演者那平滑儿童额头上现在显现出最初皱纹。
小妇人[2]
这是个小妇人。生来就相当苗条她,却还紧紧地束腰。看到她总是穿同件连衣裙,它用浅黄带灰色、有几分木色布料做成,稍许饰有流苏或同样颜色纽扣状垂悬物;她直不戴帽子,她那无光泽淡黄色头发平滑而且并非不整齐,但非常松散地扎在起。她虽然束腰,动作却很灵活,她当然炫耀这种灵活,喜欢两手叉腰,猛地把上身转向侧。至于她手给留下印象,只能这样描述:还未曾见到过像她这样五个指头分得这开手;然而从解剖学上看,她手并没有什奇特之处,这是只完全正常手。
如今这个小妇人对很不满意,她总是找碴儿,总是让她受冤屈,无时无刻不惹她生气。如果人们能把生命分成若干极小部分并对每个细小部分分别进行评价话,那生命每个细小部分都会使她恼火。常常在想,怎会这惹她生气;也许是身上切与她审美观、她正义感、她习惯、她传统、她希望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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