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锁住厨房门,只有在人家特意叫她时才将门打开;所以妹妹没有别办法,只好有次趁父亲不在时叫母亲来帮忙。母亲也兴冲冲叫喊着过来,到格里高尔房门口却闷声不响。妹妹自然先看看,房间里是否切正常;然后她才让母亲进去。这时格里高尔已经急忙将床单拉得更低些,并把它弄出更多皱褶来,整个儿看起来确实就像条偶然罩在长沙发上床单。这回格里高尔也不从床单下往外窥视;他放弃这回可以见到母亲希望,只要她来便感到分外高兴。“来吧,们看不见他。”妹妹说,她显然拉着母亲手。于是格里高尔听到,这两个弱女子怎样移动那只无论如何也是沉重旧柜子,妹妹怎样总是自己拣最重那部分活儿干,根本不听母亲告诫,母亲怕她过度劳累。她们搬很久。大概干刻钟以后母亲说,这只柜子还是放在这里别搬走吧,因为首先它太沉,父亲回来之前她们搬不走,让这只柜子放在房间中央就会每天都阻塞格里高尔去路,而其次呢,根本就吃不准搬走家具是否称格里高尔心意。说是她觉得情况恰恰相反;她看到这空荡荡墙壁心里简直堵得慌;干吗格里高尔就不会也有这种感觉呢,他早就习惯这些房间里家具嘛,他在空落落房间里会感到孤独。“这样不就是,”母亲最后完全轻声地作结论说,她压根儿就几乎是在耳语,仿佛她不知道格里高尔精确逗留地点,她想避免让他听到哪怕只是话语声响似,因为他听不懂她说话,对此她深信不疑,“这样不就是,好像们搬走家具是在表示们放弃切恢复健康希望,对他撒手不管吗?以为,最好们还是设法让这房间完全保持原样,以便让格里高尔旦重新回到们身边来时觉得切依然如故,就更容易忘掉其间这段时光。”
听到母亲这席话格里高尔明白,两个月里没有与人进行任何直接交谈,加上家庭内部这种单调生活,这定完全把他搞糊涂,因为他居然真会要求腾清他房间,对此他无法作出别解释。难道他真要让人把这间温暖、配备着舒适祖传家具房间变成个洞窟,他在这个洞窟里虽然可以向四面八方不受阻拦地爬行,可是同时也得迅速、完全地忘记自己已往人性?他现在确已经快要忘却,仅仅是这久已不曾听见母亲声音才使他醒悟过来。什东西也别搬走;切必须保持原样;家具对他状况这些良好作用他不能没有;如果说这些家具妨碍他去作这种毫无意义地来回爬行话,那这不是什坏事,而是大优点。
但是可惜妹妹持不同看法;她已经并非完全没有道理地养成在父母面前谈论格里高尔事务时以专家身份出现习惯,所以现在听母亲建议妹妹也有充分理由坚持不仅搬走她起先独自想到柜子和写字台,而且也坚持搬走全部家具,只留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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