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答应过你，等
事情结束
，就将卓凯交给你吗？”对方答道。
“你真愿意把他交给？你不是已经杀卓洋吗？”石然疑惑地问。
“本来是要杀卓凯，那也是为替程家报仇，可卓凯只有
个，不能死两次，杀他哥哥，是让他哥哥代替他死，这也算是对卓凯惩罚。将卓凯交给你，是让你为你父亲复仇，之前不把卓
让同学们都看不起？为什
连老师也看不起？……
之后很多年里，石然直和母亲保持着种默契，对石建国这个人绝口不提，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样。当石然长到明白强*和猥亵分别是什意思年龄时，他开始憎恨自己父亲。尽管他知道自己父亲只是猥亵不是强*，但这二者区别对他来说早已经不重要，他痛恨自己是石建国儿子。
没有什痛苦是时间不能打败，心灵受到再大创伤，二十年时间也能让人慢慢淡忘。但也仅仅是淡忘，不是遗忘。记忆并没有完全消失，只是暂时在心底被封存起来，谁都有不愿被触碰到痛苦，潜意识会帮助们将它藏起来，保护们不受伤害。但有时别人个微不足道眼神或是句无心话，就能使潜意识保护前功尽弃，不论时间有多久，藏得有多深。
石然就是这样，他用很多年才终于走出阴影，父亲事给他带来羞耻感和低人等感觉逐渐被他从心里点点地驱散，他和所有年轻上班族样为生活打拼着，想存钱买房，做着抱得美人归美梦。但半年前获知个真相，刺激到他遥远回忆，也击碎他对未来美好生活憧憬——最直接影响，是他杀个人，二是性向改变。他心里很清楚，这两件事发生，已经将他人生彻底毁掉，现在自己只是具会呼吸却没灵魂躯壳。
……
手机铃声打断石然回忆，来电显示号码令他打个冷战，他害怕接到这个人电话。但他又不能不接……
石然接听手机后，不安地问：“不是说昨晚是整个计划最后个环节吗？今天找是有什事？”他声音有些颤抖。
他害怕这个人。
石然自己也杀过人，他本以为自己在杀人之后就已经变得无所畏惧，但那只是在遇见这个人之前。现在他已经被这个人完全控制。昨天晚上，他和这个人起实施计划最后个环节，他为之感到种莫名兴奋与恐惧交织在起复杂情绪。
说好做完昨天那件事后，整个事件就彻底结束，并且也约好最近这两天暂时不要联络，可这才刚过去天，他这着急地找自己，到底是什事？石然在心里反复琢磨着，巨大不安笼罩着他——不会是要杀自己吧？尽管他知道自己很可能有天会被这个人杀掉，但他时常会想，被这个人杀掉对自己来说或许是种救赎，渐渐地，有时他甚至会渴望被这个人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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