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痛苦随之而来,憎恨自己,为自己挑选目标而感到悲哀。那些被杀掉流浪汉,其实他们活着已经没有意义,维持他们生存并不是活下去信念,而是生存本能,他们比任何人都想死。开始认为杀掉他们是让他们得到解脱,后来意识到,他们并不该死。那为什不能去杀那些该死人呢?
可问题是,谁又真该死呢?心里已经有几个人选。他们该死——认为。
笑着回应她,心里却不是个滋味。
她又问:“只要面包吗?不要点别吗?鸡翅也很嫩哦,老人家应该可以吃得。”
是啊,要不要给那老头子再买点鸡腿鸡翅之类呢?可转念想,他也许很久没有尝过肉味,正是由于这点,如果现在突然让他吃顿大肉,他胃定无法适应,说不定当即就会死在面前。另方面,担心他像杀第个流浪汉那样,过足嘴瘾之后就不想活,想做个饱死鬼。既然已经决定不杀他,那就不希望他死,至少不是因而死。冲营业员笑笑,摇摇头,拎着装有十个面包袋子往店外走。拉开门时她对说:“欢迎下次光临。”看着她充满阳光笑脸,心想,真是个天真活泼女孩啊,如果她知道是个杀人犯,心里会怎想呢?
来到那个巷子里,他已经从垃圾堆里出来,在边上靠着墙坐着。他没有睡觉,看眼神好像是相信会回来。将装着面包袋子给他,他朝袋子里看眼,抬起头直愣愣地看着。
轻声说:“给你,吃吧。”
他又轻轻摇摇头,对说:“太多,吃不。”
说完这句话,他咽下口水。猛然发现他眼睛里又次浸满泪水,心同时也抽动下。笑着对他说:“今天吃不就剩下,明天再吃。”
他冲点点头,轻轻地说:“谢谢你,好人。”
好人?听到这个词有些恼怒,已经杀四个人,还算什好人。用冷酷语气轻声说句:“你吃着吧,走。”然后就像是想要尽快逃离那个地方似头也不回地走,怕会反悔,然后忍不住杀他。
毫无疑问,这次失败,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回到家后开始反思,认为不应该杀那些流浪汉,虽然他们是靠着生存本能苟活着,但社会为什要抛弃他们?不是说人生而平等吗?社会又凭什不善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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