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九照尾巴活像多长几双眼睛,谢印雪刚有后退趋势,它就“嗖”地弹射出去,犹如触手般圈住谢印雪腰身,人也扭过头,兽瞳幽幽凝着谢印雪,明明句话没说,谢印雪却从他眼底精准读出“你还知道回来?”控诉。
至于为什只能靠眼睛读出来呢?
自然是因为步九照说不话。
想到这里,谢印雪唇边笑容隐隐变淡。
他没有挣扎地顺势被步九照拉到身前搂住,男人把他箍进怀里,将狼吻抵在他颈侧嗅闻着,像是想把他所有气息都藏
上个胆敢违拗谢印雪卞宇宸已经被喷成孙子,奈何这根尾巴主人是谢印雪挚爱,他怎会舍得让步九照当他孙子呢?
所以谢印雪没再试图去捉男人尾巴,而是抬手抚上男人脊骨两侧隆起背肌,这具天生就是顶级猎食者身躯强大魁伟,谢印雪摸他却像是在摸温驯爱宠,连呼唤声都像:“嘬嘬。”
步九照:“……”
什逼动静?
虽说狼和狗是近亲,都是食肉目犬科动物,可说到底品种还是不样,因此让任何狗勾都无法拒绝“嘬嘬”声对步九照无效。
象给他劝言,才能使表情稳住不变得扭曲。
“你还是回去吧。”谢印雪眼角斜瞥他眼,便又接着干自己活,“目前你们除好好活着,帮不上什忙。”
卞宇宸闻言起身就走。
他和谢印雪当真聊不到块,再留下硬讲也是自讨无趣,自寻其辱。既然谢印雪叫他别做太监,那他就好好当皇帝,反正明天会有人上赶着当太监。
谢印雪则在凿出三块石块,时间也逼近第四日清晨时才起身踏上归路。
他还是死不回头。
谢印雪只能使出杀手锏——山不来就,便去就山。
他迈步脚准备绕到步九照面前,结果才往左边踏出步,他就看见男人头顶那对尖尖狼耳机敏地动,尤其是左边那只,直接灵活地转到后侧方,像是在听声辩位。
见状谢印雪眉尾挑,还没落下足面换个方向,朝右边走去,这下子男人头顶右边尖耳也跟着转向后方。
谢印雪看懂,他开始倒退——没退成功。
内庭花园中,此刻四下片死寂,仿佛连吹过风都是无声无息,只有谢印雪踩在沙砾上细碎响动依稀可闻,但众参与者都沉眠于梦中,并不在意这点窸窸窣窣。
人身兽首人们则像是荒凉沙漠里毫无生机,孤独矗立大理石雕像,也没有分给谢印雪个目光,不过谢印雪大老远就把视线定格在个拥有胡狼兽首男人身上。
谢印雪都走到他背后,男人也没有回头。
于是谢印雪直接伸手,要去拽他尾巴。
可那根前两天还会亲昵地主动缠到谢印雪腕间贴蹭腻歪尾巴,今天就像是忽然进入叛逆期不孝子,谢印雪往左摸,它就往右躲闪;谢印雪改变方向追过去,它又朝左边闪开,任谁都看得出,尾巴主人是铁心地要与谢印雪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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