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家冷漠不想帮忙,是他们都被3号病房中另幕给震撼住,直没能回神。
3号病房内震撼幕主人公是苏寻兰,和那位站在她床边身材瘦削,仿若枯柴病人。
假设那个病人只是站着任何事都不做话,倒也没什,偏偏他弯下身体,然后张大嘴巴……把苏寻兰给浇醒。
是,浇。
众人
若是后者……
谢印雪扯下唇,轻轻叹道:“真傻啊。”
这声感喟非常轻,像是隆冬第场雪降下之前出现冰霰,悄然无息落下,于人们向它望去前就已不见踪迹,无处可寻。
第四日清晨,天刚破晓,青山精神病院病房就炸开锅。
苏寻兰和胡利喊叫交织在起,几乎要震破人耳膜,可难得,所有病房、甚至包括谢印雪在内参与者被吵醒后,都对他们生不出气,主要是他们俩状态实在太惨。
苍色眼眸中盛满他影子,好似除自己以外,再明媚温暖光男人也不愿追寻似,然而步九照却偏偏紧抿着唇,仿佛刚刚那句话不是出自于他口中。
再之后,谢印雪张张唇正欲说话,步九照却又打断他,以句“晚安”结束他们今夜所有对话。
那刻谢印雪才忽地发觉,或许步九照其实知道歩医和他说些什,却由于自己佯装无事,他才也顺着自己假装什都不清楚——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够,不必寻个究竟,徒增烦恼。
谢印雪以前以为步九照和他都是这样想。
可是今晚,他居然分不清步九照最后说那句“只有你”,到底是为宽慰安抚他别信歩医挑拨离间之语动听情话:还是在和自己说明:歩医设计副本向来无人生还,如果这次也是这样,会保下你,也只能保下你。
比如胡利,昨晚他吃过药,现在和其他参与者样都能看见医院里游荡“幻象”,故他睁眼,就看到自己眼前有条色泽诡艳人头毛虫正在扭动——那毛虫下半截身体站在他病号服上,上半身却高高翘起,挥动密密麻麻虫足张合着钳嘴发出“嘶嘶”怪叫,像是下秒就要扑到胡利脸上,从他口鼻处钻进大脑中般。
看到这种骇人恐怖情景,胡利再怎胆大第反应也是叫,然后是想把这条怪虫从自己身上弄下来。
可他才吃回药,目前还摸不到这条怪虫。
他刚举起手,人头怪虫就拱着身体迅速爬进被窝,惊得胡利掀被伸手去掏,怪虫又不知怎扭绕到他背后,盘踞在胡利碰不到地方。
“救命啊!别看戏——!”胡利只能崩溃地向其他人求助,“快帮帮把这条虫拿下来!”
届时,柳不花将被放弃,迎来死亡。
步九照会违背他应当遵守约定而失败。
唯有他谢印雪能够如愿以偿地活下来。
谢印雪虽然不想死,却也希望步九照话意是前者。
前者不过是对情人深陷爱恋,情愫正浓时甜言蜜语,且听且抛且忘之,不必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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