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们,眼下乌青,印堂发黑,这两天都没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胡利又觉得脚部痒痒,那种感觉就好像有几十只多足毛虫,先是爬上他脚面,再顺着裤管路前进,爬过小腿、大腿、胸背……犹如附骨之疽,最终遍布他身体每个角落每寸皮肤。它太真实,真实到胡利忍不住拉起裤管反复检查身体,以确认那些毛虫是否真存在。
然而答案虽然为否,被攀爬感觉却还是挥之不去,胡利神色焦灼地抠抓着手臂、脖颈,心中对眼前这个男人恐惧越发浓郁,不单单是因为他说话时阴沉寒冷嗓音,还因为那双与兽类无异细长竖瞳,眼睛都这般骇人,谁能知道面罩下半张面孔又是何种可怖模样?
相较之下,看着起码像是个正常人黑瞳歩医生就让人心安多,说话也叫胡利长吁口气:“哦,是吗?可看着他倒也还没病重到那个地步吧,等会没病死,先被你吓死。”
即使得黑瞳歩医生这番话身上“病症”也并未有所舒缓,胡利却还是放松不少,如同个寻医问诊平常患者问:“那医生该怎办呢?”
“放心,只要你每天坚持来看诊,完成治疗,再难治顽疾也能痊愈。”黑瞳歩医生头也不抬,边垂眸写字,便回他道,“不过你得好好休息,否则病情恶化速度快过治疗速度,那还怎康复呢?”
”
湘妃很无语。
胡利这种没皮没脸人,你骂死他他也不会在意,这会儿卑躬屈膝道完歉,该卖你时还是照卖不误,如果再与他过分纠缠,使他心中越发记恨,届时又会寻机暗捅你刀,很难对付,所以湘妃纵然心中愤愤,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不过这里有个人能收拾胡利——步九照。
他很不高兴。
胡利点头如捣蒜,这会儿面孔又乖得跟三好学生似:“今晚定睡觉!”
黑瞳歩医生颔首示意他今日看诊到此已经结束,胡利见状起身离开,其他病患参与者依旧正襟危坐,等待着医生点名让下个人上前,可黑瞳歩医生却在这时拎起他刚刚写字纸张递给林月:“其他人看你们脸色都挺好,定是休息得当加之治疗有效原因,好好保持就行,目前没什必要再看。”
治疗有效?
几人听见这四个字眼神情都有些怪异。
病患参与者就不必说,他们发病频率在夜晚越发频繁,幻觉也从可见进步升级为可触碰,这叫治疗有效吗?湘妃作为昨晚唯个“享受”病患同等“待遇”护士,脸色更是黑如锅底。
胡利叫谢印雪干爷爷又叫湘妃干奶奶是什意思?叫干姐姐不行?
“胡利。”
步九照面无表情唤胡利名字,决定今天就从他开始看诊。
被医生点名,胡利不敢不从,赶紧听话坐到步九照面前诊椅上,结果他屁股还没坐热乎,步九照张口就是句:“看你病很重,离死不远。”
闻言胡利差点从诊椅上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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