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身体虚弱,疾病颤身人,最好不要在树荫下贪凉久待。
此时他们车子就在浓树荫下,真遇见鬼也不稀奇,稀奇是沈秋戟在,那鬼竟然还敢来?柳不花边这样想着,边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后座动静。
而谢印雪并未开门下车,他只降下车窗,声音温和地问询:“你跟着们做什?”
如果柳不花和沈秋戟也能看见谢印雪所看见景象,他们就会知道,昨晚在墓碑遗照上看到,那个叫做“任聆凤”女人,此刻正跪在小路上,瑟瑟缩缩躲避着叶间落下斑驳烈阳,同时伏乞道:“求求
谢印雪看他这般神情,知晓沈秋戟依旧弄不懂他为何会见鬼,便道:“回家吧,回去让仔细看看你这眼睛到底是怎回事。”
沈秋戟点头应声:“好。”
那边柳不花也发动车子,准备调头折返明月崖。
可就在他们行驶到段树荫浓密路时,忽然听见“呯”声轻响从头顶处传来,像是有东西砸落在车棚上似。
现在正是青天大白日光景,他们又行驶在树荫下,柳不花就觉着许是树上什东西,或是枯枝掉下来所发出声响。
沈秋戟闻言当场愣住。
“……看到任聆凤在他身边出现,还不止次。”他沉默几秒,而后抿着唇着重强调自己瞧见血染半裙女鬼次数,“这都不叫撞邪吗?”
谢印雪垂眸望着他,声音虽轻却笃定:“是你见鬼,不是段文骞。也不是瞧见鬼,就叫撞邪。”
柳不花也听出不对:“好像是,如果照这说,撞邪应当是阿戟你啊。”
“怎可能撞邪?”
结果坐在后座假寐青年忽地睁开双目,眼中茫茫片白,连瞳仁都是莹莹雪色,他道:“停车。”
谢印雪鲜少开阴阳眼,而他旦开,就证明附近有鬼。
柳不花靠边将车停稳后,就侧身对坐在副驾驶座上沈秋戟兴奋道:“哇塞,有鬼!”
沈秋戟也联想到方才自车顶传来声响:“是在车顶上?”
树荫下容易聚鬼,尤其是槐、柳、榕这类鬼树,因此民间有种说法:树下阴凉有可能不止是因为树叶挡阳,还有可能是树下有鬼。
沈秋戟反驳柳不花话,至于谢印雪,他则无从辩驳。
因为他自己很清楚,段文骞身上根本没有半点被怨魂厉鬼缠上迹象,唯有任聆凤常常跟随在他身侧,是完完全全事实。
见柳不花和沈秋戟都冷静下来,小徒弟也没能说出段文骞身上有什异状,谢印雪就明白,沈秋戟这是被自己陡然“开窍”阴阳眼给迷惑。
“任聆凤埋身处怨气不重,她或许确把段文骞当做自己孩子跟在其身侧,却没有要加害他意思。回头们再去那山上做场法事,送她前去往生路,此事便可结。”谢印雪微微叹气,“段文骞今天,应该就是单纯迟到而已。”
“哦。”沈秋戟抬手摸着自己眼睛,眉心拧着,“那继续回学校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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