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许久,他闭目将蒲团脚踢开,席地而坐,漠声道:“可惜不会是佛。”
谢印雪同样也没坐在蒲团上,他以手扶额,垂下眉眼中尽是温和:“又何必是佛才能向善呢?”
禅房内无人应答,像是静止样安静。
然而时间洪流永无停滞之日,它继续向前行进,将时间赶往至二十四点整——即这个副本第二天。
二十三点五十八分时,柳不花忽地睁开眼睛,提醒谢印雪:“干爹,就快到到明天,可以不打针,你得打呀。万你没打针出事怎办?”
谢印雪眉眼微弯,挽笑道:“你要是也有这听话就好。”
步九照:“……”
见步九照被自己怼得说不出话,谢印雪心中越发觉得好笑,不过他给步九照面子,笑得很收敛,都没有出声,只状似无奈摇头轻笑,同时举起光剑朝自己带着梨花镯右臂砍去,和柳不花样举剑断臂,再制作疫苗——动作气呵成,毫无犹豫与停顿。
倒是步九照皱眉侧过头,目光避开谢印雪,像是不忍看到他自残举止。
而疫苗到手后,谢印雪望着那支透明纯净抗体疫苗,哑然叹道:“谢印雪生平没佩服过几个人。不过今日,却很佩服陈云。”
他说:“好像已经知道剩下迦摩都是谁。”
步九照同样勾唇笑起,低声道:“也知道。”
“啊?怎你们都知道?”柳不花见他们相视而笑,在旁听得是满头雾水,“是谁啊?怎不知道?”
谢印雪没有从正面回答柳不花问题,还向他说道:“不花,现在要去你做件事,件可能会让你死亡事。你愿意吗?”
“愿意。”
“不会出事。”
谢印雪弯唇笑起,眼波流转至步九照那边。
“杀死参与者唯方式,是破坏其头颅。”步九照虽未睁眼,也能感受到青年落在自己身上目光,便如他所愿开口道,“
步九照斜眸看向谢印雪,挑眉问:“怎忽然说起她?”
谢印雪没说太多,只寥寥讲两句话:“心善之人,本就值得敬佩。”
他抬眸望着禅房内景——将“人吃人”这行径完全具象化抗体疫苗制造机,却偏偏被放置在墙上写有“善”字禅房内,这是多讽刺幕啊。
“是啊。”坐在蒲团上柳不花,双手合十摆出高僧打坐模样道,“们三个不肯用他人肉肢苟活,待坐在这间禅房里坐禅,感觉就像成佛样。”
闻言,步九照也掀眸睨向墙上硕大墨字。
柳不花几乎在谢印雪说完话瞬间就点头,没有丝毫犹豫:“要做什事?”
“你别打这个疫苗,或者说——”谢印雪按住他手中针筒,“先别打,留着等到明天再打。”
“噢,好。”
柳不花也不问为什,直接就答应。
步九照看着柳不花这样听谢印雪话,嗤笑声,按捺不住心中酸意阴阳怪气道:“谢印雪,柳不花可真是听你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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