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
青年短短二字,就让朱易琨刚安稳下来心脏狂跳起来,瞠目恐惧道:“还没吗?!”
谢印雪睨着他眉尾轻抬,负手启唇道:“把报酬给
在地上横躺良久朱易琨则适时发出声呻吟,缓缓睁眼望向垂眸睨着他青年,佯装虚弱道:“谢先生……刚刚晕过去吗?”
谢印雪扯唇冷笑,抬腿又踢朱易琨脚,让他滚远些。
朱易琨领会其意,立马麻溜起身给谢印雪让路,灵活样子半点看不出他是刚从吓晕状态中苏醒过来人。
谢印雪走到电梯旁重新按下开门键,待电梯门重新开后,便弯腰从电梯厢地面上拾起梨花镯,将它扔给朱易琨。
朱易琨捧着镯子话都说不顺畅:“谢、谢先生……发小是被装到这里头去吗?”
翻晕过去。
如此来,朱易琨便再无力挣扎,方便蔺建贤将他往下拽不说,还逼得谢印雪无法再冷眼漠视。
于是他闭上双眼,待睁开时,已是瞳色如雪,满目霜色。
谢印雪垂掀眸扫四周,看破方圆迷障后才发现他们其实根本就没进电梯,直在八十八层朱易琨套房外电梯前走廊里待着,不过如今电梯门确已经开,但电梯厢并不在那处,朱易琨若是被蔺建贤拽下去,必定会从八十八层坠入电梯井,死状要比蔺建贤凄烈数十倍。
眼瞧着朱易琨半截小腿都已经被蔺建贤拽下电梯,还剩上半身依靠肥硕体重还撑在地上,谢印雪纵然再不喜朱易琨,也得顾忌着柳不花安危出手救人。
“祸从口出。”谢印雪没正面回答朱易琨问题,边垂着眼睫为自己束发,边道,“朱老板,你那怕死,怎在这种事上却不小心谨慎些呢?”
朱易琨打着自己嘴巴,懊悔道:“是嘴贱。”
随后他又小心询问谢印雪:“谢先生,发小到底是……”
谢印雪道:“他目前附着在这个镯子上,你带着送去附近寺庙或是道观,请高僧或道长为他做场法事,送他投胎。至于镯子,做完法事后你就自己留着吧,可以辟邪。”
朱易琨接着问:“那做完法事,这件事……就算是解决吧?”
因此他扯下束发白棉麻绳,挥袖成剑,起手破风。
那银剑刃锋仿若燃有玄火,顷刻便将周遭幻象割裂焚尽,蔺建贤虽被剑芒暂时逼退,却还不甘心离开,双目赤红如血,嘶吼着卷土重来,竭尽全力想朱易琨拖入电梯井内。
然而谢印雪旋身脚踩住朱易琨肩膀,蔺建贤就如同妄凭己之力撼动巨树蚍蜉,任他再如何狰狞咆哮,都无法再移动朱易琨分毫。
下瞬,谢印雪再次挥剑,斩断蔺建贤与朱易琨手机缠绕难解怨气丝线,却不对蔺建贤下死手,只蹙着眉褪下右腕梨花镯,扬手掷向蔺建贤,将他打入电梯井中。
至此,旁人便再看不到蔺建贤踪迹,仅能听见他随着坠楼而渐行渐远惨叫,最后连那声音也被合上电梯门彻底隔绝,还予世间片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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