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事之源，起于己身。”
谢印雪说着这句话，负手走到芳芳面前。
芳芳察觉到谢印雪
靠近，颤巍巍抬起头望他，可她在看到谢印雪面容刹那似乎闻到
股浅淡梨香，再之后眼皮就开始发沉，脑袋也逐渐晕怔，最终抵挡不住困倦疲惫而闭上双目。
谢印雪按在芳芳肩防着她睡倒在地上，等柳不花过来接替他扶住人后才松开右手，并继续和朱易琨说：“蔺建贤告诉你那个鬼故事，有很多矛盾和疑点，你自己也应当有所察觉，但起初
也没往他已死这方向去想，直到你和说个细节。”
朱易琨问他：“什
细节？”
朱易琨听见谢印雪说撞鬼人是他时眼珠子已经快瞪出眶，等听完柳不花听话更是震惊无比，下意识地否认：“不可能！”
柳不花也不和他废话，直接将手机递还给朱易琨：“你自己看。”
基本上所有手机在电话打入时，只要开来电显示功能，就定会显现出打入电话相关号码，如果该号码有名字备注，则会优先显示名字。
而大部分人在有号码备注情况下，很少会去关注备注底下那串小小数字——朱易琨就是这种人。
更何况这个电话打来时，他们正被困在仅有负十八层楼层按钮电梯中，朱易琨看到名字备注后还能将接起就已经很不错，别指望他先把名字备注底下数字看过遍后再接通。
“蔺建贤为意外亡故工人所烧冥币，最后回到他口袋之中。”谢印雪向柳不花伸出手，让他把朱易琨手机交给自己，垂眸望着屏幕上“蔺建贤”这个名字，字句沉声道，“冥币般而言，只有死人才会收到。”
朱易琨手机在被交到柳不花手上时就再无别声音传出，连嘈杂电流声都没有，仿佛电话另端人已不在手机附近，可那通电话偏偏在谢印雪最后个字落下时骤然挂断。
谢印雪正要翻看通话记录，就听朱易琨小声回他：“可听很多鬼故事里，有些活人在撞鬼时就会收到冥币啊。”
比如夜半开车出租车司机，会在某位诡异客人下车后，发现客人递给他们车费，竟是张张出自“天地”银行纸币！又或是某个晚归行
“不看！”
如今听见谢印雪说撞鬼人有可能是他而不是蔺建贤，朱易琨更是不敢碰这手机，生怕自己摸下它就会被索命，急急扑到谢印雪身边嚎：“谢先生，快救救啊，这到底是怎回事？撞鬼不是发小吗？”
“你发小撞鬼？”谢印雪望眼朱易琨，将这句话反问回他，“倒是觉得，鬼就是他，只是他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就是那个鬼而已。”
“……怎越来越听不懂？”朱易琨喃喃道，“鬼还能不知道自己是鬼吗？”
“能，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死。”柳不花用有些怜悯目光看向朱易琨，“这样人死以后，往往会碰上些‘怪事’，他们以为是自己撞邪，殊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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