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柳不花微微怔神:“那您这些酒……”
“都是为师父而酿。”谢印雪扯唇笑笑,“不过他应该喝不到。”
陈玉清离去在谢印雪这直是个不能触碰禁忌,他鲜少提及,柳不花更从不敢问,如今
“当然要啦!”
柳不花迫不及待回道,说完他也拿起个碗捧到谢印雪面前,等着他给自己倒酒,还说:“还没喝过您酿酒呢。”
谢印雪有酿酒爱好,酿酒所用之水还极为风雅讲究,最喜欢用冬日第场不沾地初雪,以及开春梨树花梢未消融残露。
所以柳不花从住在谢印雪身边第日起,每年都见他不辞辛劳,入冬收集新雪,春初采集朝露,用以酿酒。
但问题是谢印雪根本不爱喝酒,明月崖也无人爱喝酒,所以柳不花年年见他酿酒,却年年不见他开封取酒来喝,没想今晚破天荒瞧着,还能饱口福。
戟,让他们夜里别睡太死,你也是样。”
柳不花点头应下:“是。”
入夜后,柳不花牢记着谢印雪叮嘱,早早就和沈秋戟与陈妈说这件事。只是他仍不太放心,临睡前又出门晃悠圈,想着要是有什异动,他就立马去叫沈秋戟和与陈妈起床躲震。
不过柳不花转几分钟,地震先兆没寻出,却发现内院邻崖小凉亭那边还亮着光,似乎有人正待在那里。等他走过去看,就见谢印雪仅着身轻薄白衫,正正坐在凉亭对崖风口处。
“干爹,您还不睡吗?”柳不花拿条绒毯过去,递到谢印雪腿手说,“已经入秋,山风渐凉,您得注意身体。”
只是柳不花豪饮碗后,虽感觉这坛梨花酒口感甘洌清爽,余香悠长,酒意也浓郁醉人,可实际上……入腹才知它酒味淡得出奇——徒有异香,却不真醉人。
柳不花纳闷嘀咕:“酒味好淡啊。”
是不是谢印雪酿酒途中出什差错,才导致这酒酒味不浓?
柳不花都发散思维猜测谢印雪酿那些酒说不定整是因为酿毁喝不所以从不开封,却不想在下刻听见谢印雪笃声道:“是淡。”
谢印雪说着再倒出碗酒饮而尽,复又开口继续道:“师父嗜酒,但他只喜欢喝这种淡而无味酒,因为他觉得醉酒误事,便从不饮烈酒。”
谢印雪知道柳不花虽然贯听他话,如果事关他身体健康就绝不会纵着他胡闹,于是老实接过柳不花递来绒毯盖在腿面上,垂眸笑道:“喝点酒,便没觉得有多冷,以后会注意。”
柳不花闻言这才注意到谢印雪面前还放着只空碗。
那碗中虽空无物,却盈满幽然绵长梨花清息,与月辉交织留存,经久不散,让人光是闻到酒香便醉三分。
柳不花疑声问谢印雪:“这是您酿酒吗?”
“对,随意取坛出来,这坛好像是前年年初酿梨花酒吧?”谢印雪抱起酒坛,借由自己落下墨字辨认年份,还向柳不花发出邀请道,“你要尝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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