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彩霞点头：“行，问题就你来问吧，
话多，也要找纸团塞嘴巴。”
说完她便到处找纸揉成团，握在手里备用。
而步九照见
刘翌怔怔地抬头看向眼前狂笑
黑发小孩，只见那双盯着自己幽邃黑眸，眼底满盈
肆意与冷漠，就像是,bao戾凶兽鄙薄不屑、蔑视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渺小猎物
般恣睢。
“普通笔仙游戏尚且有人能假冒笔仙装神弄鬼，你又怎知，刚刚在纸上告诉给你答案，是你畏惧害怕‘老师’……”
步九照双手撑着桌面，微微俯身靠近刘翌，边用难得温和声音与他说着话，边重新握上那支红笔，带着刘翌在那张只留下个圆圈纸张上，再度画出个圆——个无瑕无疵，没有超出原圆边际，能分毫不差覆盖上个圆圈痕迹圆。
至此，他才将那句没说完未尽之语笑着道出：“……还是？”
刘翌大张着嘴巴，眼睛也因为惊恐而瞪得快要掉出眼眶，但却不敢发出丝声响，只仿佛见鬼似扔掉红笔，缩到另张空桌底下发抖。
说：“不想道歉吗？那们就起——”
刘翌瞳孔骤然缩紧，赶在步九照说出那个不可挽回字眼时大喊道：“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他抽着肩膀哭起来，声音哽咽着渐渐低下去，像是真心在悔过他先前突然提问莽撞之举。
步九照听着他道歉则缓缓闭上眼睛，神情有些愉悦，像是在享受着什
似，众人没有多想，只以为步九照对刘翌识趣感到满意而已。
但别说是刘翌怕成这样，其他人也被步九照画这个圆圈给吓到，愣在原地没有开腔，只在心里想步九照是不是被鬼附身？
这种念头直到他们看见步九照走回谢印雪身边，抬手想去牵谢印雪垂在身侧手，却因为身高不够牵个空，然后无处安放地拍两下大腿，最终背到身后去时才有所消退。
其余人怕再盯着他看下去步九照会骂“看什看”便赶紧收回视线，转身去看纸张上步九照画那个圆，然而他们越是细细观看，就越发觉得这个圆圈诡异骇人。
“擦……牛逼啊。”张彩霞连连啧舌，惊叹道，“这真是人能够画出圆圈吗？”
“别管这件事。”金曦觉得有些秘密不该探究就最好别知道答案，搡把张彩霞道，“们俩上吧，早点把这堂课上完，别耽误时间。”
唯独谢印雪望着这幕眉尾轻抬，扯唇笑下。
不过步九照倒也说话算话，在刘翌给他道过歉后就配合着他起送走“老师”。
只是刘翌似乎被吓得太狠，当那支疯狂画圈红笔终于停下转动时，他也仍被恐惧包裹着，不敢立刻松开手指，哪怕他指缝早已被汗水浸湿，滑腻几乎再握不住这支笔。
“刘翌，你真可怜。”
看到这样狼狈刘翌，步九照忍不住低低笑起来：“你真以为这是笔仙游戏吗？还想让‘老师’给你真正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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