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戟闻言稍稍松气:只学招话或许用不多少时间,学完他还能回去继续睡觉。
然而此时沈秋戟太过年轻,没搞明白这其中深意——这招若是易学,谢印雪又怎会说他明天可能上不学呢?
可纵然沈秋戟能想明白这层,他也万万猜不到,谢印雪教他这招,仅仅只有两个字:
“咬它。”
沈秋戟:“……?”
柳不花应声将车后备箱打开。
被他捉进后备箱那只恶鬼没束缚,终于得见天日,却依然蜷在后备箱深处不敢出来,还把自己头得抱紧,仿佛多接触秒后备箱外头空气它都会再死次似。
谢印雪、沈秋戟、柳不花站在外面围观它,颇有种见它最后面意思。
但实际上也确如此,明月崖这边有谢印雪门历代祖师尸骨镇压,就连他师父陈玉清也是葬在这里,所以万邪不侵,在这确难见邪祟,普通小鬼到这立马就会魂消魄散,这后备箱拦路鬼能坚持这久,可见邪性不小。然而在这个地方,若非千年煞鬼,否则都只能像鱼肉样任柳不花宰割——都无须谢印雪出手。
“阿戟,你命格特殊,魍魉远避,万邪不侵,这辈子恐怕都难以撞上什邪祟,这是好事。”谢印雪拍着沈秋戟肩膀,如同每位良师般语重心长、谆谆教诲道,“但你也知道,事有万,师父不能因为你难以撞邪,就不教你自保之法,只是其他玄法太过高深,你天资有限,教也未必能学会,所以今晚,师父只教你招。”
只可惜年仅六岁沈秋戟细胳膊细腿,在柳不花面前没有任何反抗能力,被他揪着睡衣领子就提到谢印雪面前。
沈秋戟垮着脸,抿唇走到谢印雪面前低头揖手,规矩恭敬地给他行礼:“师父。”
谢印雪对这个年纪小孩最没抵抗力,看到就想捏两把,这或许是因为他这辈子注定孑然身,无亲无友缘故,也可能是因为他自己从小缠绵于病榻,见这个年纪如同初升朝日般生机勃勃孩子,心中便起艳羡源由。
不过谢印雪清楚自己这小徒弟脾性颇冷,不喜旁人触碰。
所以他只是蹲下替沈秋戟整整被柳不花扯乱衣领,而后温声道:“脸色怎这样难看?身体不舒服吗?明日给你请假吧。”
“咬什
沈秋戟:“……”
这是在嫌弃他菜吗?
沈秋戟还得感谢谢印雪话语委婉,没过分直白。
他问谢印雪:“只学招吗?”
“是。”谢印雪含笑道,“招就够,此法也学过,不过从没机会用上。”
别小孩听见这种事不知道要多高兴,可沈秋戟不仅没半点开心,还打起警惕,拒绝道:“不,想上课。”
谢印雪轻叹声:“不,你明天可能上不课。”
沈秋戟:“?”
沈秋戟忽然有种不祥预感。
谢印雪拉着他手臂,将沈秋戟带到柳不花那辆兰博基尼后备箱:“来,见见师父和你柳大哥带回来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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