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直接骂谢印雪两句，可想到青年于他有用，步九照忍气吞声，同样勾唇着说：“是，而
最为大度，不计较这些小人碎语。”
话不投机半句多，谁也不肯低头，交谈至此便再难进行，两人虽然皆是面带微笑，笑意却都不约而同未达眼底，目视前方各走各
路。
行人抵达水岸边，顺利有些不可思议，让人不由自主地想：真没有任何人阻拦吗？
谢印雪颔首，用下巴指着走在他和步九照前方杨若兰道：“这不是在救吗？”
“她是npc。”男人闻言眉尾高抬道，“而且她又不能代替你承受病痛。”
“可这人心善，待人最为纯良温柔呀。”谢印雪仍是笑着，“就当做是日行善吧。”
这句话比那句“想他”还要更虚假，把步九照都听笑
，他嗤声说：“你这个副本倒是纯良温柔，唯次亮剑还是为劈床，还虚弱到需要背着走路，怎
没半点赫迩之梦号上踢翻烧烤架时猖獗模样？”
“锋芒太露未必是件好事，低调行事才好，况且——”谢印雪话锋转，侧眸乜视步九照说，“动动脑子解决事，为什要多费周章？”
吗？
谢印雪垂首沉思间，步九照声音忽然从他头顶传来：“你在想什？”
他抬起眼眸，望向身侧男人。
昏暗月色下，眼前之人面庞于他而言是那样陌生，但谢印雪心中却有种莫名肯定：步九照面容或许从未变过，他至多瞳仁和眼睛、头发颜色有些许变化，真正改变，是自己记忆。
最主要是，步九照这个从来就不像npc摆渡者npc，谢印雪迄今弄不懂他存在意义，这个副本中他更是将“毫无用处”四个字贯彻到底，自己如今硬是要救下杨若兰，也是有些别打算在里面。
步九照张口刚要答他，谢印雪就将头转过去，叹息道：“也罢，你不是，想来也不会明白意思。”
这话就是在骂他不动脑子。
步九照再次被谢印雪气笑，反问他：“字字句句夹枪带棒，这就是你所谓心善，待人最为纯良温柔？”
谢印雪弯唇，温声细语道：“你也说是人。”
步九照：“？”
不过这些想法谢印雪仅仅只是放在心中，不会与旁人详说，更不可能告诉步九照。
于是谢印雪勾唇轻轻笑下，用再敷衍不过语气回答步九照道：“想你。”
步九照：“……”
这话步九照没法接。
他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换个问题：“这个副本都快结束，你不做生意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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