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这个意思。”周唯赢说，“只是想问
问，如果你不喜欢
话，可以不用告诉。”
“喜欢你喜欢要死，你问银行卡密码都告诉你，何况这点小事儿？”方浣呼出口气，从周唯赢身上下来，换
个姿势，“妈很有钱，其实到现在都怀疑爸跟妈结婚是为钱。不过这不重要，反正他们都不喜欢。从小就娘，在学校里也受欺负，爸特别讨厌那样儿，他觉得这毛病肯定能改，什
法子都用过，所以也很讨厌他。妈唯比爸好点就是她允许用她化妆品盖掉脸上瑕疵再去上学，爸觉得男人重要不是外在，丑点没关系，男人不可以涂脂抹粉，用妈化妆品他就骂，还打。那张照片你还记得？就是学校拍证件照他不让化妆留下……其实老师也不让化妆，她意思是小小年纪化妆就是不学好。真不懂，所以把自己最丑最不想面对面,bao露给大家看就是学好？爸后来生病死，怀疑他是因为心眼儿太小。”
“妈其实也很烦这样儿，儿子这样儿总是叫人说三道四，不过她也没什好说。养不教父之过，反正错不在她。她带看病，给钱花，后来觉得这个样子可能在国内实在混不下去，就把送出国读书。觉得这是她做对最好三件事，除此之外，们也不常联系。联系也没用，互相尴尬而已。”
方浣早上没有太清醒，这些话哼哼唧唧地讲出来，口气还挺轻松，足够拍百二十集长篇电视家庭伦理电视剧故事被他三言两语讲完。
个什都不懂小孩儿，大人们因为固有观念强迫他去面对病态丑陋自己，压抑他天性，剥夺他自由，定要让他直面讥讽话语和排斥目光，还美其名曰为他好……这样漫长少年时代到底是在怎样绝望和灰暗中度过呢？
睡觉，而且还是周末，他只想抱着周唯赢睡觉，哪儿都不要去。
周唯赢忽然问他：“方浣，你家里人知道你现在情况？”
“什？”方浣好像没听懂什意思，周唯赢特意解释番，方浣才说：“知道。”
周唯赢又问：“那他们支持你？”
“为什要支持？”方浣反问，“你支持就不好？”
周唯赢渐渐地理解方浣性格为什会是这个样子。小时候得不到东西，长大就会怀有近乎报复性心态尽情释放，他不是要故意跟这个世界作对，他只
周唯赢说：“能跟父母比？”
方浣说：“你比爸妈对都好，为什不可以？”
“……”
“爸很早就死，妈又嫁人，还有孩子。”方浣说，“儿子，个真正儿子。现在人家家三口过很幸福，跟也没什关系。”
周唯赢摸摸方浣头发，方浣问他：“你怎突然问这个？想让在床上叫你爸爸？也不是不可以，觉得还挺有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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