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设计师笑
笑，非常满意这件作品。
“这条裙子多少钱？”周唯赢问。
“这个怎
样？”
周唯赢正在屋子里闲逛，听到方浣
声音回头看去。方浣穿
条酒红色丝绒长裙，露背深V，腰部扎得很紧，垂坠裙摆像是波浪样，前短后长荡漾开去，前摆正好能露出来白皙脚背。
方浣本来就很白，酒红色高级面料把他衬得气色很好。设计师打量他番，然后给他穿双黑色高跟鞋。
“鞋子太小。”设计师说，“不过你踩踩看看样子吧。”
“谢谢。”
周唯赢答应帮方浣挑衣服，方浣就选好几个地方带着周唯赢去逛。这时周唯赢才意识到自己决定是多可怕，怎就没回想起来被逛街制裁恐惧呢？
他想死。
礼服这东西从小众设计师品牌到定制奢侈品，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找不到，方浣看这个也好看那个也好，乐此不疲地试来试去，恨不得日看尽长安花。周唯赢已经审美疲劳，到最后觉得都差不多，甚至建议要不然方浣就穿个运动服就行。
方浣当然不可能听周唯赢，大晚上拽着周唯赢去最后家。
“要不明天再看吧。”周唯赢说，“你不累啊？”
设计师又从旁柜子里取出首饰盒，将条珍珠项链带在方浣脖子上。方浣踩着高跟鞋更高，便自己动手去扣项链。他微微低下头，抬起胳膊，手指在自己颈后旋转。从脖子到后背，从蝴蝶骨到腰窝，从肩膀到手臂俱是美丽线条，暖黄灯光打在他皮肤上，如同他脖子上珍珠样细腻光泽。
珠光宝气。
方浣从包里拿出支红色口红涂好，在镜子前转圈，问周唯赢：“你还没说呢，怎样呀？”
“就这条吧。”周唯赢说，“挺好看。”
“让你说好看真不容易。”方浣虽然是在抱怨周唯赢，语气却很轻快愉悦。他又在镜子前打量自己，小声问设计师，“这个可以吗？”
“不累。”方浣说，“明天
还有别事情做，没时间。”然后他像是上战场样拉着周唯赢进家相当有名但位置及其隐蔽设计师品牌店铺。
这家店隐藏在北京胡同里，跟那种时尚商圈不明觉厉设计师品牌有着本质区别。设计师是位很有个性中年女性，般人是约不到她。这还是经由Hedda介绍给方浣认识，设计师见方浣倒是意外有些投缘，跟方浣约时间到店里来试衣服。
来时夜色正浓，方浣与主人闲聊几句，设计师便把他引进里屋，让他去试准备好衣服。
周唯赢在外面等，方浣先试套黑色带刺绣西装，周唯赢觉得还行，方浣也觉得尚可。设计师却摇摇头，觉得穿上之后不大适合方浣，叫他脱继续试。方浣也有点意外，还是决定听从设计师本人意见。他进去之前，设计师临时给他拿条裙子让他换。
方浣又磨蹭会儿才从试衣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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