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发那条消息……”方浣有点情难自已,“不是故意……”
“知道。”周唯
周唯赢端看方浣,笑下,说:“你不用勉强自己,如果前段时间太累,就趁着这会儿放长假休息下。病事情,不要着急,满满调理。”
“周叔叔,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方浣说,“抑郁症是病,只要是病,哪儿有上秒还要死要活,下秒就忽然好?除非是装病。”
周唯赢说:“你误会,没有那个意思。”
“知道。但是,你知道现在是什心情?”方浣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好像在黑暗中走好久好久,身上很沉,心里也很沉,很压抑,觉得要喘不过气来。然后忽然面前出现扇门,犹犹豫豫地打开它,结果门另外边有阳光撒下来,天很蓝,云很白,好像瞬间就释怀。睡夜,睁开眼睛,觉得过去切都像是做梦样。”
医生说,对于像方浣这样病人,除非他自己重拾信心,否则药物仅仅能维持着他生理机能。他曾说需要个东西来扣动方浣心里症结,周唯赢想,也许就是昨天那件事让方浣走出来。
说,“们等你回来。”
阿容家人在北京停留时间很短,本来周唯赢要请他们吃饭,但是时间不等人,他们得回去,周唯赢只能作罢。临别前他不知道该怎表示,便给阿容父母留下自己联系方式,日后若有什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在他看来,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可对于阿容家来说,这似乎并不是什太值得被反复提及事情。
送走阿容家,周唯赢立刻回去病房。方浣之前哭得太厉害,现在双眼红肿地躺在床上,周唯赢见方浣不动,以为他睡着,动作都轻好多。
方浣直没讲话,晚上吃两口饭之后就睡觉。周唯赢担心方浣哭坏身体,怕夜里有什状况,晚上就没离开。早上医生来查房,周唯赢就去食堂买早饭。回来之后见方浣还闭着眼,就把饭盒轻轻放在桌子上。
方浣痛苦大哭仿佛把多日压抑地情绪全都发泄出来,哭过之后,他就像是被大雨碾过野草,只要风雨没有将他连根拔起地摧毁,天晴,他就能支撑着自己再重新站起来。
“有件事情,可以说?”方浣问。
“什事?”
“是不是……”方浣微微垂下头,“又给你惹很多麻烦?那几天事情,记不太清楚。”
周唯赢坐下来,用手盖住方浣手,说:“没有,不是很麻烦。”
“没睡。”方浣转身过来,看向周唯赢。
“噢……”周唯赢突然有点尴尬,手脚不知道放哪儿,“那要不要喝点水?要不吃早饭?”
“想吃药。”方浣说,“好像到吃药时间。”他之前从不配合吃药,现在突然说这样话,周唯赢很是意外。
“想好起来。”方浣说,“不能再这样下去,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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