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唯赢半跪在方浣面前,他伸手去撩方浣头发,方浣疯样地去抓周唯赢手,可是周唯赢没有什反应,他掰正方浣脸,叫他直视自己。
这也是他第次看到个完完整整,真实方浣。
方浣眼睛都肿,半边脸眼下全是可怖瑕疵。他力气没有周唯赢大,只能用力去抠周唯赢手臂,皮肉都给他抠破,周唯赢也没有丁点松懈。他疼不在手上,而是心中,仿佛钝刀绞肉般。“别害怕,来。”周唯赢反复说,“别害怕。”
“……连死都不敢……”方浣双目无神,哆哆嗦嗦地抬起自己胳膊。它是在流血,不过刀口不在血管上,而是在正对拇指手腕侧面。可以看出来划得很用力,但是在碰到手腕上纹身时,刀却停下来。
周唯赢忽然下子明白为什方浣要在手腕上纹这样诡异
清晨城市尚在熟睡中,周唯赢个人慌张地跑下楼,路上却拦不到辆车。他又气又急,甚至懊恼自己为什当初嫌麻烦没有再买车。他从不觉得代步工具是重要东西,现在差分毫都仿佛能要他命似。
他强迫自己冷静,当务之急是找到方浣在什地方。他给方浣打电话但是没人接,给褚勋发语音电话也没有反应。周唯赢深吸口气,他重新登录方浣微博,查询最近登录记录,方浣最近次活动是在不久前,使用是他电脑登录。
如果是电脑话,方浣现在最有可能地方是家里?可是昨天晚上周唯赢去过他家,敲半天门都没有人回应。周唯赢没有不思考这些细节,这里离方浣家不是很远,他干脆沿着马路狂奔而去,中途才拦到车。
他喘着气,不断打电话,给李乐乐打电话问方浣家密码,他恍然想起他应该报警。
接线员向他解情况,周唯赢如实说明,他始终镇定地跟接线员保持着通话,直到方浣家门口,看着紧闭大门,周唯赢开始混乱。
他怎都没办法唤醒门锁上键盘,最后奋力用拳头砸,大喊方浣名字。键盘因为个巧劲儿被唤醒,周唯赢输三次才输对密码。他闯进去,找遍每个房间,终于在卧室床和窗户中间发现人影。
周唯赢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过去确认方浣是不是还活着。方浣坐在地上,他满手是血,看见周唯赢反应像是见鬼样,尖叫着往窗帘后面躲。手上血在洁白窗帘上抓得满是血痕。
“方浣!”周唯赢用力制服方浣,“是!别害怕,是!”
方浣话都说不出来,他只会受惊地哭叫,被遗落在旁手机里还有接线员声音。周唯赢先跟对方说已经找到人,把电话扔,双手捏着方浣地手腕问:“你伤哪儿?怎这多血?”他把床头柜上纸抽都抽出来给方浣止血,“带你去医院。”
“不要……别看着……”方浣挣脱周唯赢,抱着头缩在角落里哭,“别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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