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大地,滴又滴,下又下,密密麻麻冲刷直教人喘不过气来。雨把河水点出或大或小水晕,它们努力往外荡漾,但都不如躲在芦苇荡里乌篷船荡得厉害。
木船吱吱呀呀,它被妖娆水草缠住,头扎进芦苇中,压得芦苇也直不起来,只得无奈得跟着乌篷船起摇摆。芦苇茂密处有人高,高过船顶棚,半截船露在外面,条湿漉漉手臂伸出来,但很快就被捉回去。
南方雨再大也温柔,它们只是欢快地扰乱水面,水中只有片芦苇随它们起舞,会儿轻轻抖动,会儿幅度摇摆。叶舌上小穗轻易地就被摇落,好似被雨打落星星,坠落、坠落,破开如镜如漆水面,刹那间又被水面包裹起来,挺进深处。
若不是水草厚实,那乌篷船好像每次向下沉去都不会再浮上来似。
雨渐渐大,芦苇里小虫不知道被什声音惊扰,找寻四周却找不到声音源头。它抖动翅膀,停落在乌篷船船檐,突得阵晃动,又将它惊飞。
临近天亮时,雨停,水面也安静下来,小虫又落回到船檐上,此时,船已经不再动,能叫它好好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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