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方浣说,“年轻呀!”
周唯赢懒得理他。
方浣走没会儿就吵着要回去,周唯赢也觉得有些冷,跟方浣起上楼。两个人即将在楼上分别,周唯赢开自己家门,停下转动门把手,扭头叫方浣声。
“怎?”方浣也回头。
周唯赢问:“你今天是不是有话想跟说?”
周唯赢点点头。
方浣张张嘴,欲言又止,他不忍心打破安逸氛围。就在刚才,那些关于“过去”字眼几乎已经挤到他牙齿边,但他克制住。他隐隐觉得,这不是个他应该跟周唯赢诉说事情,这会影响到他们彼此关系。他不要跟周唯赢这样人拉近距离,因为周唯赢必然会嘲笑他自作多情,为何讲那些不令人开心事情。
如果结局是必然,那他才不要扮演可怜小丑。即使他走在冰天雪地里,内心是向往着温暖光芒。他只能点燃自己手里火柴,而不是去祈求别人烛光。
最终他只说:“还吃?锅里还有,们不要浪费粮食,还够咱俩人碗。”
“……”周唯赢问,“你做这多干嘛?”
面都有不同味道,但只要提起,就都是家味道。
“你是很久没有回过家?”周唯赢问,“平时多久回去次?”
“很久。”方浣边吃边说:“上中学时就离开重庆,出国读书之后甚至没有回过国,直到到现在。”
周唯赢看方浣眼,个人常年不回家必然有个中故事,他虽然希望方浣在自己这里不要有过多未知,但是关于家庭,那是他不便打探内容。可这个话题戛然而止又显得突兀,他只能自己打圆场说:“也很久没回过家。虽然家就在北京,但是没有时间,两三个月甚至更长才能回爸妈那儿次。”
“叔叔好没有心哦。”方浣说,“怎,离婚之后遭受爸妈打击报复不敢回家?”
方浣说:“没有呀。
“不知道。”方浣解释,“总怕不够。自己个人可以不吃饭,但是多个人话,就会担心不够。”
“……”
结果就是两个人吃多谁也不想动,周唯赢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可能要消化不良,过会儿就要下楼散步,方浣破天荒要跟他起下楼。
小区里很大,没人,两个人围着小区圈圈地走,但是谁也找不到可聊话题,最终还是方浣忍不住问:“你怎都不跟说话?”
“跟你说什?”周唯赢说,“你也不怕灌肚子凉风?”
周唯赢摇头:“也没有,他们没说什。”
方浣没有再问下去,他好像意识到跟周唯赢相同事情,然后保持缄默。他低头吃饭,碗面吃到快见底,他端起碗,把碗底剩下食材就着面全呼噜进嘴里,连个辣椒籽都没剩下。
显然,这不符合“仙女”设定,仙女怎能吃碗底呢?
但周唯赢第次感觉到方浣烟火气。
“好吃?”方浣问周唯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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