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唐错点头
动作有些迟缓，像是掺着思考，杂着犹豫。
“你说，
能不能去看看她？”
唐绪料到
唐错定然是有什
打算，他迎上他信任目光，小幅度地扯扯嘴角：“你想去吗？”
“不知道，”唐错凝眉想想，摇头，“想着，她应该不愿意看见，可是又觉得如果让她知道没有那糟糕，她会不会稍微好受
点。”
唐绪考虑着他话，又听唐错接着道：“可是，如果你讨厌个人话，那是不是这个人变得再好，你也不会有点点高兴？”
“其实直让人留意着那边来着，怕他追过来找你麻烦。”
唐错没想到唐绪会这样说，有些讶异地看着他。
“几年前就病死，连医院都没去。”
如同被按暂停，唐错垂着脑袋，盯着自己腿看好久。
唐绪拉住他手，压着摁在变速杆上。唐错被这有些奇妙牵手方式转移注意力，玩似张张手，撑着唐绪手也跟着他开合。
知道他这是在气什，讨好般地挠挠他下巴：“还生气？是怕你担心啊，你看你今天看见老爷子抡棍子还跟他正面辩论呢，要是那会儿让你看见，你不得把他举报到居委会去？”
笑点低就是这样不好，跟人吵架都能吵乐。
唐错露着白白牙在那笑，笑完又问：“你以前总挨打吗？为什啊？”
“嗯，小时候跟陆成蔚个流派，满大院找不出比们两个更顽劣，不过在中学那会儿，活生生被打成三好学生。”
这叙述和他对唐绪定位反差太大，唐错想象不出来，只觉得那会儿唐绪，就算是顽劣，应该也特别好。他见不到少年唐绪，就让现在唐绪给他讲，讲怎逃学，怎被抓到，怎翻墙去打游戏机，以及怎被打。
唐错目光有些忐忑，却又带着说不出期待。
略略收紧手，又揉两下，唐绪才缓缓开口：“或许你不是她期待，但现在你，定不是她讨厌。”
“真吗？”唐错闪着眼睛问。
“嗯
“不要想关于他事情。”唐绪将手腕压，五根手指就插进唐错指缝里，“充其量，他就是个对你造成过伤害不相干人。”
唐错看着两人手，“嗯”声。
堵车趋势有所缓解，唐绪握着唐错手推动变速杆，车慢慢朝前溜着，两人姿势未变。唐错看着窗外，脸上表情还算平静。
“那……亲生母亲呢？”唐错动动手，问，“她家里人带她回家吗？”
“这个问题，是后来去公安问，带回去。”
本来唐错直笑得很欢，可是听到唐绪挨打经历时，忽然沉默下来。
“怎？”
唐错斟酌片刻，问：“你知道他消息吗？”
是在反应会儿以后，唐绪才想明白这个“他”指是谁。
道路前方好像是出交通事故，大晚上，竟然堵老长车。他换到空挡，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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