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将叠好
毛巾覆在唐错脸上，另
只手托着他后脑勺偏下位置，给他擦
两把脸。
唐错脸上温温热热，直熨帖到心里。在唐绪重新去涮毛巾时候他扭着头跟他说，“你记不记得你第次给
洗脸，就在你们宿舍，你说脸脏得跟个泥猴样。不过那会没有热水，你让凑合凑合，用凉水给洗。”
这件事唐绪是记得，他第次给小孩儿洗脸，没经验，洗得唐
“你都不记得，”唐错眼睛看着镜子中唐绪，声不吭地开始刷牙，刷完牙又打开水龙头要洗脸，点要解释小青蛙是什
意思都没有。
唐绪摁上水龙头，双臂收就将唐错调个方向抱起来。他把他放到台子上，胳膊搭着他肩膀问，“小青蛙是什？”
面对这近距离逼问，唐错才说，“以前你给买牙刷啊，你都不记得。”
唐绪怔愣片刻，接着把头压在他肩上，抖着身子笑起来。
唐错不知道他在笑什，想想接着说，“都记得，你却什都不记得，你不记得给发过小红花，还不记得给买过小青蛙牙刷。”
第二天早，没想到两个人之间先醒来人是唐错。他抬抬酸软胳膊，试图翻个身，结果刚使劲就又瘫软下来，只觉得从大腿根直疼到肩膀，腰更是像已经僵直般死疼死疼。旁唐绪在半梦半醒间感受到他动作，伸出胳膊将正扭来扭去人捞到怀里。
“不舒服？”
唐错自己寻个舒服姿势，抬起手，用手背在唐绪刚刚冒头胡茬上来回蹭着玩。
“腰疼。”
唐绪由着他手在自己脸上作祟，将只手覆到他腰上，缓慢轻柔地帮他按摩。按好会儿又移到下面，“这儿疼吗？”
其实这话说出来，不论是唐错还是唐绪，都有几分诧异。要换作之前，不管唐绪忘什，唐错都不会说出任何带有指责意味话语，哪怕是撒娇玩笑话。
唐绪从唐错肩窝抬起头，盯着他眼睛笑。
“你这说，竟然有点高兴。”
他高兴唐错终于开始将两人放在个平等位置上，高兴他终于不再始终低着头沉默。
他没放唐错下来，从旁边架子上拎起条毛巾，在水龙头下投两下，边在手上叠着毛巾边说，“等今天去趟超市，给你买小青蛙牙刷回来。”
唐错埋着脸，小声说，“就有点儿……”
唐绪十点半有个研讨会，不得不爬起来，唐错倒是上午没课可以休息半天，但他又非要跟唐绪行动致，所以两个人窝在起稍微咪小会儿就起床。
唐绪先走进卫生间，唐错跟在后面，在门口停住，歪着头倚在门框上，看着唐绪接好两杯水，在两支牙刷上挤好牙膏。
他眨眨眼，挤到唐绪身侧，拿过那只绿色牙刷说道，“还想要小青蛙。”
唐绪嘴里还都是泡沫，闻言愣，含糊不清地问，“什小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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