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把你掐醒是因为们在窗边看到那个白裙女人进来。”顾绒把手机手电筒打开,使屋内更加明亮。
“们灯呢?不是留床头灯吗?”发现屋里暗得不正常后,沈秋戟这下也从睡梦中完全清醒,更叫他奇怪是顾绒以前见鬼总是吓得要变脸色,刚刚在猫眼处白裙女人还没进屋他就
可顾绒说不上来为什,他感觉那个白裙女人与其说是被光线照到后消失,倒不如说是她主动消失,就好像是她很难过没从顾绒这里得到任何回应,于是她闭上双唇,恢复在307朝远方和楼底眺望时恬静和忧伤。
她消失瞬间,有滴水从她红洞洞眼眶中落下来,直直砸在顾绒脸上。
顾绒本以为那应该是滴血,结果他用手指擦去水迹后再用手机去照,却发现这滴水是透明——就像是白裙女人留下滴眼泪。
鬼是没有实体,般来说人们无法触碰到他们,然而这滴泪就好像是那个喜丧阿婆为他煮面,金童玉女为赔礼道歉送给他吃糖果,带着浓烈执念冲破阴阳两界阻隔,出现在现实之中。
阿婆面里有温柔和关心,金童玉女糖里是歉意和愧疚,而白裙女人这滴泪,则蕴含无数沉重思念和绝望。
很难说出那刹感觉,但是他眼前切都仿佛摔碎玻璃,在他醒来刹那间都消失。
顾绒再次睁开眼睛,发现他还是躺在床上。
……又是梦?
梦中梦吗?顾绒怔怔地想。
但他左手侧微白裙角,却告诉他或许他还在个无法醒来噩梦里。
顾绒从来没有接触到过这样庞大执念,他感觉自己在噩梦中产生所有恐惧和害怕都随着这滴眼泪落在他脸上刹全然消失,就像是从梦中惊醒孩子被被母亲抚慰又安稳下来般。
那滴泪水渐渐在他掌心蒸发,顾绒却感觉自己心脏也跟着块揪疼——因为难过,像是与白裙女人发生共情,体会到她执念里痛苦。
顾绒还在发呆,被他掐醒沈秋戟已经做起来,询问顾绒:“二绒,你大半夜不睡觉掐屁股做什?”
“……做噩梦。”顾绒神情怔忡地告诉沈秋戟。
沈秋戟就着手机亮光去看顾绒,挑眉道:“然后你被噩梦吓醒,就也要把掐醒陪你?”
顾绒僵硬地转过头,就又看到那个熟悉白裙女人就站在床边,低头俯身用血糊糊红眼眶“盯”着他看,嘴唇也如同上个梦境中夸张而有规律张合着。
顾绒其实怕得想叫,但是这回他发现自己能够动。
在发现自己能够动弹刹那,顾绒干两件事,第件事是用手掐身边沈秋戟屁股,第二件事是将手伸到枕头底下掏出手机,并解锁摁亮屏幕。
顾绒掐沈秋戟下狠手,所以掐完之后顾绒就感觉到沈秋戟身体猛地弹起,然后闷哼声醒过来。
而在窗边白裙女人身影则在手机屏幕光线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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