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
来，顾绒倒想起
他出来后看见顾绒面前放着个菜篮，本来想训斥是不是顾绒偷偷拿他
菜，结果看里面油麦菜都是择好，顾绒手上还捏着最后根没择好菜，表情便变得和气，问顾绒道：“同学，是你帮忙择菜吗？
还以为丢呢。”
顾绒把菜放回菜篮里，神情怔然如实道：“是和……位阿婆择菜。”
男厨师挠着头，满脸惊讶之色：“咱们基地有年纪大点老阿婆在吗？怎
没见过。”
见，还是穿寿衣，是心理素质好，你见可能也要穿寿衣。顾绒心道。
男厨师把菜篮子抱进食堂。
底下红衣大概是同种料子，缎面，闪着不明显光泽，上头用金色丝线同样绣着“福、禄、寿”字样。
阿婆穿黑裤子也是同料子缎面，上面虽然没绣着字，但是却印有牡丹、胖鱼、和寿星公暗纹，不仔细看话是看不出来，普通人就算看到也不会多想，只当阿婆穿喜庆。
但为活命看不少书顾绒却眼就能认出，阿婆身上穿这身衣服——是寿衣。
而寿衣，是穿在死人身上。
顾绒瞪大眼睛，即便他竭力掩藏自己异样，手指却始终控制不住微微发颤，他不敢抬头再去看慈善和蔼阿婆，耳中只有如雷打鼓作响心跳声。
顾绒想起他后面折叠木桌上还有碗吃完面碗没收进去，转身刚要叫男厨师帮帮忙连碗块带走，他实在不敢进食堂。
谁知转头顾绒却看到对熟悉金童玉女纸人正躲在桌下，其中玉女手还不知何时偷偷摸进他口袋，见他回头，玉女便停下动作，和金童齐齐抬头用黑豆眼盯着他。
人两鬼沉默对视。
最后是貌似在干扒手坏事玉女先开口出声：“小哥哥，阿婆让和你道歉，对不起，请你吃……呀！”
她不说话还好，那说话隶属鬼娃，阴森空灵腔调就叫顾绒浑身鸡皮疙瘩狂冒，连头皮都是蹿麻，更别提玉女最后那声仿若痛呼诡异尖叫。
那阿婆说完刚才那句话“哎呀”声，也不知是感慨自己不小心说错话,bao露身份，还是为别什，勤手快脚把菜篮子最后几根菜择好放下，又在厨师围腰上擦擦手说：“本想帮同学你把碗和菜篮起收进去，但老头子来找，催赶紧走，你现在不饿吧？”
顾绒胆怯，连话都说不出，他也不知道回答鬼问题会不会出事，僵硬地摇摇脑袋算作回答，又后知后觉想起他和这位阿婆已经聊天聊许久。
阿婆对他回答像是很满意，站起身往旁走去，声音渐行渐远：“不饿那就好，家里人快几年没让做过饭，看来手艺还没生疏……”
至此再无声息。
顾绒等好半晌都没发现有其他异样发生后才抬头环顾四周，阿婆已经没有踪迹，这时食堂里又走出来个男人，嘴里嘀咕着：“油麦菜呢？被人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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