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戟也摇着头感叹:“你可真是倒霉,老人家是老喜丧去,对年轻孙辈最是宽容,出殡时还有亡夫来接,可见在世时家庭和睦,夫妻恩爱白头到老,驾鹤仙去原为好事桩,们都没去凑热闹,只是在路边远远瞧眼你都能被冲煞,绝。”
今天喜丧事主戏台就摆在大广场上,他们从车站出来就见着。
事主家还在东南角长街——靠近村口他们要回基地别墅必经路上,避无可避。除非顾绒未来十五天都不进村庄写生,否则还是要路过事主家。
但喜丧是所有白事中最没忌讳种,几乎可以说是百无禁忌,在喜丧上大吃大喝大笑,甚至有看对眼姑娘想上前搭讪,事主都会非常高兴,这证明仙去老夫人福气好,如果说非要有什忌讳,那就是在喜丧上哭。
偏偏顾绒却能在这样喜丧上冲煞。
白天见那样诡异骇人情景,顾绒晚上哪里还吃得下饭?他在基地食堂随便扒两口饭就回宿舍里。
听路笑雩说,他们也是住在2栋,不过是住三楼,他和班另个男生住块,陈晋谢梓晗则住屋。谢梓晗进2栋时惊吓到好几个男生,后来发现他是男生后惊吓程度更深,不过陈晋与谢梓晗早就习惯旁人惊讶目光,施施然上楼进宿舍。
顾绒回到宿舍后先洗个澡,换上睡衣后就抱着被子窝在床上,希望柔软床榻能给他些安全感。
沈秋戟洗完澡出来吹头时,远远瞧见顾绒搭在被子上纤细脚踝处有圈黑色指状握痕,加上顾绒皮肤很白,在暖光色灯光下更像是簇莹雪,就把这几道乌青黑痕衬得越发明显。
沈秋戟想起自己中午拽过顾绒脚踝,他下手向来没个轻重,就以为顾绒脚踝乌青黑痕是自己捏出来,头发没吹干就跑过来,轻轻握着顾绒脚背凑近细看青年脚踝,同时问道:“顾绒,是把你脚踝捏青吗?”
沈秋戟望着缩在床上青年,犹豫再三还是没忍住说道:“顾绒,有句不好听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讲。”顾绒攥着被子和他说,“看情况决定要不要骂你。”
沈秋戟好笑道:“觉得吧,是你有问题。”
沈秋戟这话好像在骂顾绒,不过顾绒也没生气,万分懊恼地自责:“对,怪,以后不管碰上喜丧还是什丧,只要是白事,通通转身回避。”
“不是单指今天事,而是在指所有
然而等靠近看清后,沈秋戟反倒确信这不是他干坏事——这样黑色握痕更像是煞留下,人不可能捏出这样痕迹。
顾绒也说:“不是你捏。”
沈秋戟手掌很热乎,顾绒脚又凉,被他握着捂暖是挺舒服,但顾绒总觉得这个姿势很奇怪,就缩回脚抖开被子,把身体都埋进去,只留下脑袋露在外面。
“在喜丧上被捏?”沈秋戟听见他否认,想起顾绒在喜丧上冲煞事就明白。
顾绒点点头,神情更颓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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