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戟:“……”
顾绒心情本来很悲凉,听着两个病友大爷对话却被逗乐,只是他还没笑几秒就听见病房窗户处传来“嘭”声巨响,顾绒才侧头往窗户方向看眼,就忍痛撑着床垫支起上半身,而刚才还笑着相谈两个大爷病友已经尖叫着跑出病房,其实如果不是顾绒下半身因为刚做完手术麻醉效果没有消退还不能动弹,恐怕他也会像两个病友样窜出病房——因为有个血淋淋人头,从他们七楼窗外滚进来。
刚刚发出那身巨响,就是头颅主人脖颈砸在床沿时发出动静。
从窗口处蔓延至床底鲜红血迹都在清楚地告诉屋内所有人,外面有个人跳楼。
他大概是从医院顶楼跳下来,只是下来时位置没弄好,头在七楼顾绒他们病房窗沿处磕下,这磕就直接磕断脑袋,头颅和尸身分离时迸发殷红鲜血也溅满顾绒病房窗户,将原本透明干净玻璃糊成血色,甚至还有几滴血直接溅到顾绒床单和被之上。
顾绒连理由都不会换个。
沈秋戟接过那叠红钞数数,发现居然有整整五千块,在这个电子支付如此发达时代,也难为顾绒准备这多现金,他笑着摇摇头,把钱全部还给顾绒:“顾少爷你出手真是大方啊,不过用不这多,你帮冲20块话费就行。”
“就只要20吗?”对于他拒绝顾绒感到很意外。
“嗯,老年机用不多少话费。”沈秋戟点点头,“每个月话费固定套餐就5块钱,保号用。”
沈秋戟家世顾绒不清楚,但据他所知,沈秋戟过很拮据,常常外出兼职赚取生活费,身上从来不会有超过20块现金,积蓄等于零,没有电脑,手机也是用老年机,每天不管是在宿舍还是外面都是在搞健身锻炼,没有点娱乐活动。
顾绒呆呆地抱着枕头,他病床靠窗,那个滚进他们病房人头本来都在肛瘘大爷病床底下停住,却不知为什,那颗人头又滚回他病床前,就好像是有人在肛瘘大爷床底推那颗人头把似。而人头在顾绒床前停下后,人
顾绒猜想他可能是家庭条件不太好,所以才不会出去玩,也没钱买智能手机和电脑,他这次给沈秋戟五千块既是想感谢他,也是想帮助他。
但沈秋戟不要他钱顾绒也没办法,思忖几秒后,顾绒干脆给沈秋戟交300话费,毕竟就冲20块也太少——而且现在充值最低额度几乎都是30块,他要给沈秋戟冲个20块还挺麻烦。
冲完话费后顾绒就放松身体趴下,他两个病友,其中那个肛瘘两天前就做完手术,肠梗阻大爷和他应该是好朋友,两人有搭没搭聊着天:“老薛啊,做完手术后真是轻松好多,之前根本就拉不出屎,你呢?”
肛瘘大爷笑两声:“还好,就是放屁时候,会感觉有股气在屁股里窜来窜去。”
顾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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