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悲惨。
戈尔多神色恹恹地叹口气。
他依稀记得自己本来愿望是安安逸逸地做只咸鱼,但是自从进入神院以来他人生就仿佛跑马样向未知方向不断狂奔。
要命是他现在已经不能停下来。且他本人适应良好。
“不用担心,会照顾好自己。至于食量问题——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能吃。”戈尔多淡定地说道。
在往返折腾之后,戈尔多终于有空回到家里,好好喘口气。
于是这天,伯里恩终于在白天餐桌上见到自己哥哥身影。戈尔多最近早出晚归,几天不见,人仿佛又瘦些。
戈尔多和伯里恩问声好,然后唤来女仆询问下今天菜色,然后就提起刀叉开始慢吞吞地进食——他满脑子都是国王法庭工作以及神纳教魔法,心不在焉神态过于明显。
过会儿,他面前摆着小羊排仍旧没能吃完半,而坐在他身边伯里恩已经喊人添完三次主食。
戈尔多看他也吃得差不多,于是吩咐仆人收拾餐具、清理桌面。
伯里恩抽抽嘴角。
莫兰家兄弟俩现在都处于抽条长个子年纪。据领主卡萨尔·莫兰回忆,他在兄弟俩这个年纪时候也是饭量惊人,顿甚至能吃掉半只野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伯里恩也认为自己饭量没什问题,和他相比,戈尔多吃份量简直跟猫食差不多。
戈尔多其实从某些方面来看特别不像个莫兰家族人……应该是遗传母亲那方吧。伯里恩暗自想着。接着他又想起自己和唯哥哥到底不是同胞兄弟,忍不住开始遗憾起来。
最近他看见海因茨就横挑鼻子竖挑眼,也是这个原因。他和戈尔多从长相到性格都不像是亲兄弟,戈尔多随手从外面捡回来海因茨都与戈尔多看起来更像兄弟些,再加上戈尔多对海因茨超常介意与关爱……伯里恩很难不吃味。
而且,他总觉得戈尔多有什事在瞒着他。每当那个名叫莱恩染发剂商人上门来探望海因茨时候更是这样。伯里恩也搞不懂自家哥哥为什要找这个市井出身商人来做海因茨玩伴,但当戈尔多与他们凑在
伯里恩:“哥,你就吃这点——不会饿吗?”
这点食物真能顺利地供人活下去吗?
看着伯里恩脸上直白惊讶和疑惑,戈尔多沉默片刻。伯里恩不问这个问题还好,问起来,戈尔多就不禁开始回想,自己最近过都是些什日子。
没日没夜加班批文件,调遣人手、核实细节……难得有几段碎片化休息时间,又有做不完情报梳理、躲不开人情交往……想坐下来安安静静地吃顿不被打扰饭都是奢望。
原本戈尔多对入口食物要求还是挺高,但这几天经历让他真正体会把什叫做“食不知味”——饭吃进肚子里却回想不起味道,有时候吃到半还没匆匆打断,大脑完全已经被其他重要事情占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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