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圣主派您来救赎人间。”他幽幽地说道,“正因您从最纯粹黑暗中来,您身上光也最炙热…
而被光芒包裹着亚特里夏开口说道:“行,差不多。”
这小子简直是个怪物。这水晶球放在别人手上,顶多就是闪次光,再强光芒也会在瞬息间熄灭。可是它在戈尔多手上亮得却如同个太阳,戈尔多不撒手它就直发光,亚特里夏觉得自己眼睛都快被亮瞎。
戈尔多微笑下,从善如流地将手里圣水晶球归还给亚特里夏。
亚特里夏捧着手中匣子,回身面向勒拿,面无表情地说:“现在事情真相已经很清楚。勒拿,你枉有先知之明。而且,有件事非常好奇,之前你错认这个尔菲德·巴顿为领主之子,于是就大张旗鼓地称他为‘恶魔’,发现自己认错人之后又矢口否认,揪住戈尔多·莫兰不放……你是与莫兰家族有仇,还是与戈尔多本人有仇?”
这些话狠狠地扇先知巴掌。如此说来,先知阴谋简直昭然若揭。但是勒拿对此却没有什过激反应,也没有出声为自己辩护,而是死死地盯着戈尔多,仿佛他之前从未见到过这个人样。
耀眼白色光芒穿透教堂彩绘玻璃窗。
甚至住在不远处居民们都能看见这从教堂里升起冲天光芒,还以为是牧师们在举行什庄严仪式,他们纷纷停下手中工作,面向教堂方向静立,端正肃穆地在胸前画个十字,口中默念着圣主。
这光芒久久不散,亚特里夏身后辅助洗礼仪式几个牧师纷纷颤抖着下跪,掏出自己念珠,口呼“圣主显灵”。
……他们此生从未见过如此耀眼圣光!
牧师们望向戈尔多眼神不自觉带几分狂热。仿佛他就是个活着神迹样。
半晌,他突然放声大笑。
“圣主有灵,圣主有灵!”勒拿将他拐杖掷在地上,面色涨红,声音透出种狂喜。他疯疯癫癫地挥舞着手臂,脚下狂踏着地面,仿佛在为某种神迹鼓舞欢欣。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扑通声跪倒在圣主神像前,双手上举,整张脸都贴上地面,像是亲吻着圣主足面。
“这切都是圣主安排。”
他喑哑而艰涩声音响起。
说完这句话,他直起身子,浑浊眼球动,视线转向戈尔多,苍老脸庞里居然带有些许敬重意味——
在场人们也大多流露出崇敬或是惊喜神情——说不定,这座城市里即将诞生个新光明圣子。
即使是之前追随着先知、对先知预言深信不疑年轻信徒们脸上也出现强烈动摇之情,最后羞愧地低下头。
“……圣主在上。”
饶恕他们愚昧吧!他们也是为他人所诓骗!险些将个神明宠儿诬告为恶魔之子!
勒拿看着戈尔多手中散发着光芒水晶球,眼神中片麻木。他不由得抬头,望向伫立在他面前圣主雕像,惶恐得如同个刚刚降世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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