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名士!”两个人说戗,揪着领子,顿乱打。和尚光头被他凿几下,凿生疼,拉到桥顶上。和尚瞪着眼,要拉他跳河,被丁言志搡交,骨碌碌就滚到桥底下去。和尚在地下急大嚷大叫。
正叫着,遇见陈木南踱来,看见和尚仰巴叉睡在地下,不成模样,慌忙拉起来道:“这是怎?”和尚认得陈木南,指着桥上说道:“你看这丁言志,无知无识,走来说是莺豆湖大会是胡三公子主人!替他讲明白,他还要死强,并且说是冒认先父儿子,你说可有这个道理?”陈木南道:“这个是甚要紧事,你两个人也这样鬼吵。其实丁言老也不该说思老是冒认父亲。这却是言老不是。”丁言志道:“四先生,你不晓得,难道不知道他是陈和甫先生儿子?只是他摆出副名士脸来,太难看!”陈木南笑道:“你们自家人,何必如此?要是陈思老就会摆名土脸,当年那虞博士、庄征君怎样过日子呢?和你两位吃杯茶,和和事,下回不必再吵。”当下拉到桥头间壁个小茶馆里坐下,吃着茶。
陈和尚道:“听见四先生令表兄要接你同到福建去,怎样还不见动身?”陈木南道:“正是为此来寻你测字,几时可以走得?”丁言志道:“先生,那些测字话,是们‘签火七占通’,你要动身,拣个日子走就是,何必测字?”陈和尚道:“四先生,你半年前们要会你面也不得能够。出家第二日,有首剃发诗,送到你下处请教,那房主人董老太说,你又到外头顽去。你却向在那里?今日怎管家也不带,自己在这里闲撞?”陈木南道,“因这来宾楼聘娘爱诗做好,常在他那里。”丁言志道:“青楼中人也晓得爱才,这就雅极。”向陈和尚道:“你看,他不过是个巾帼,还晓得看诗,怎有个莺豆湖大会不作诗呢?”陈木南道:“思老话倒不差。那娄玉亭便是世伯,他当日最相好是杨执中、权勿用,他们都不以诗名。”陈和尚道,“听得权勿用先生后来犯出件事来,不知怎样结局?”陈木南道:“那也是他学里几个秀才诬赖他。后来这件官事也昭雪。”又说会,陈和尚同丁言志别过去。
陈木南交茶钱,自己走到来宾楼。进门,虔婆正在那里同个卖花穿桂花球,见陈木南道:“四老爷,请坐下罢。”陈木南道:“楼上去看看聘娘。”虔婆道:“他今日不在家,到轻烟楼做盒子会去。”陈木南道:“今日来和他辞辞行,就要到福建去。”虔婆道:“四老爷就要起身?将来可还要回来?”说着,丫头捧杯茶来。陈木南接在手里,不大热,吃口就不吃。虔婆看道:“怎茶也不肯泡壶好!”丢桂花球,就走到门房里去骂乌龟。
陈木南看见他不瞅不睬,只得自己又踱出来。走不得几步,顶头遇着个人,叫道,“陈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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