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书办跪请三界伏魔大帝关圣帝君进场来镇压,请周将军进场来巡场。放开遮阳,大人又行过礼。布政司书办跪请七曲文昌开化梓潼帝君进场来主试,请魁星老爷进场来放光。”六老爷吓吐舌道:“原来要请这些神道菩萨进来!可见是件大事!”
顺姑娘道:“他里头有这些菩萨坐着,亏大爷、二爷好大胆还敢进去!若是们,就杀也不敢进去!”六老爷正色道:“们大爷、二爷也是天上文曲星,怎比得你姑娘们!”大爷道:“请过文昌,大人朝上又打三恭,书办就跪请各举子功德父母。”六老爷道:“怎叫做功德父母?”二爷道:“德父母,是人家中过进士做过官祖宗,方才请进来。若是那考老秀才和那百姓,请他进来做甚呢?”大爷道:“每号门前还有首红旗,底下还有首黑旗。那红旗底下是给下场人恩鬼墩着;黑旗底下是给下场人怨鬼墩着。到这时候,大人上公座坐。书办点道:‘恩鬼进,怨鬼进。’两边齐烧纸钱。只见阵阴风,飒飒响,滚进来,跟着烧纸钱滚到红旗、黑旗底下去。”顺姑娘道:“阿弥陀佛!可见人要做好人,到这时候就见出分晓来!”六老爷道:“像们大老爷在边上积多少功德,活多少人命,那恩鬼也不知是多少哩!枝红旗,那里墩得下?”
大爷道:“幸亏六哥不进场,若是六哥要进场,生生就要给怨鬼拉去!”六老爷道:“这是怎?”大爷道:“像前科宜兴严世兄,是个饱学秀才,在场里做完七篇文章,高声朗诵,忽然阵微微风,把蜡烛头吹乱摇,掀开帘子伸进个头来,严世兄定睛看,就是他相与个婊子。严世兄道:‘你已经死,怎来在这里?’那婊子望着他嘻嘻笑。严世兄急,把号板拍,那砚台就翻过来,连黑墨都倒在卷子上,把卷子黑大块,婊子就不见。严世兄叹息道:‘也是命该如此!’可怜下着大雨,就交卷,昌着雨出来,在下处害三天病。去看他,他告诉如此。说:‘你当初不知怎样作践这人,他所以来寻你。’六哥,你生平作践多少人?你说这大场进得迸不得?”两个姑娘拍手笑道:“六老爷好作践是们,他若进场,两个人就是他怨鬼!”吃会,六老爷哑着喉咙唱个小曲,大爷、二爷拍着腿也唱个,婊子唱是不消说。闹到三更鼓,打着灯笼回去。
次日,叫只大船上南京。六老爷也送上船,回去。大爷、二爷在船上闲谈着迸场热闹处。二爷道:“今年该是个甚表题?”大爷道:“猜没有别,去年老人家在贵州征服洞苗子,定是这个表题。”二爷道:“这表题要在贵州出。”大爷道:“如此,只得求贤、免钱粮两个题,其余没有。”路说着,就到南京。管家尤胡子接着,把行李搬到钓鱼巷住下。大爷、二爷走进门,转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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