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过担行李来,也送到中舱里,两妇人同沈琼枝块儿坐下,问道:“姑娘是到那里去?”沈琼枝道:“是扬州,和二位想也同路。”中年妇人道:“们不到扬州,仪征就上岸。”过会,船家来称船钱。两个差人啐口,拿出批来道:“你看!这是甚东西?们办公事人,不问你要贴钱就够,还来问们要钱!”船家不敢言语,向别人称完,开船到燕子矶。
夜西南风,清早到黄泥滩。差人问沈琼枝要钱,沈琼枝道:“昨日听得明白,你们办公事不用船钱。”差人道:“沈姑娘,你也太拿老!叫们管山吃山,管水吃水,都像你这毛不拔,们喝西北风!”沈琼枝听说道:“便不给你钱,你敢怎样!”走出船舱,跳上岸去,两只小脚就是飞般,竟要自己走去。两个差人慌忙搬行李,赶着扯他,被他个四门斗里打个仰八叉。扒起来,同那个差人吵成片。吵船家同那戴破毡帽汉子做好做歹,雇乘轿子,两个差人跟着去。
那汉子带着两个妇人,过头道闸,直到丰家巷来。觌面迎着王义安,叫道:“细姑娘同顺姑娘来,李老四也亲自送来。南京水西门近来生意如何?”李老四道:“近来被淮清桥那些开三嘴行挤坏,所以来投奔老爹。”王义安道:“这样甚好,这里正少两个姑娘。“当下带着两个婊子,回到家里,进门来,上面三间草房,都用芦席隔着,后面就是厨房。厨房里个人在那里洗手,看见这两个婊子进来,欢喜要不。只因这番,有分教:烟花窟里,惟凭行势夸官;笔墨丛中,偏去眠花醉柳。毕竟后事如伺,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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