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任你荆轲、聂政,也只好叫做乱民。像长兄有这样品貌材艺,又有这般义气肝胆,正该出来替朝廷效力。将来到疆场,刀枪,博得个封妻荫子,也不枉个青史留名。不瞒长兄说,自幼空自学身武艺,遭天伦之惨,奔波辛苦,数十余年。而今老,眼见得不中用。长兄年力鼎盛,万不可蹉跎自误。你须牢记老拙今日之言。”萧云仙道:“晚生得蒙老先生指教,如拨云见日,感谢不尽。”又说些闲话。次早,打发店钱,直送郭孝子到二十里路外岔路口,彼此洒泪分别。
萧云仙回到家中,问父亲安,将尤公书子呈上看过。萧昊轩道:“老友与相别二十年,不通音问,他今做官适意,可喜可喜!”又道:“郭孝子武艺精能,少年与齐名,可惜而今和都老。他今求他太翁骸骨归葬,也算过生心事。”萧云仙在家奉事父亲。
过半年,松潘卫边外生番与内地民人互市,因买卖不公,彼此吵闹起来。那番子性野,不知王法,就持刀杖器械,大打仗。弓兵前未护救,都被他杀伤,又将青枫城座强占去。巡抚将事由飞奏到京,朝廷看本章,大怒。奉旨:“差少保平治前往督师,务必犁庭扫穴,以章天讨。”平少保得圣旨,星飞出京,到松潘驻扎。
萧昊轩听此事,唤萧云仙到面前,吩咐道:“听得平少保出师,现驻松潘,征剿生番。少保与有旧,你今前往投军,说出名姓,少保若肯留在帐下效力,你也可以借此投效朝廷,正是男子汉发奋有为之时。”萧云仙道:“父亲年老,儿子不敢远离膝下。”萧昊轩道:“你这话就不是。虽年老,现在井无病痛,饭也吃得,觉也睡得,何必要你追随左右?你若是借口不肯前去,便是贪图安逸,在家恋着妻子,乃是不孝之子,从此你便不许再见面!”几句话让萧云仙闭口无言,只得辞父亲,拴束行李,前去投军。路程途,不必细说。
这日,离松潘卫还有站多路,因出店太早,走十多里,天尚未亮。萧云仙背着行李,正走得好,忽听得背后有脚步响。他便跳开步,回转头来,只见个人,手持短棍,正待上前来打他,早被他飞起脚,踢倒在地。萧云仙夺他手中短棍,劈头就要打。那人在地下喊道:“看师父面上,饶恕罢!”萧云仙住手,问道:“你师父是谁?”那时天色已明,看那人时,三十多岁光景,身穿短袄,脚下八搭府鞋,面上微有髭须。那人道:“小人姓木名耐,是郭孝子徒弟。”萧云仙把拉起来,问其备细。木耐将曾经短路,遇郭孝子将他收为徒弟番话,说遍。萧云仙道:“你师父也认得。你今番待往那里去?”木耐道:“听得平少保征番,现在松潘招军,意思要到那里去投军,因途间缺少盘缠,适才得罪,长兄休怪!”萧云仙道:“既然如此,也是投军去,便和你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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