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也在,你只叫他把五百两银子兑出来,封在当铺里,另外拿三十两银子给做盘费,总包他个秀才。若不得进学,五百两丝也不动。可妥当?”李四道:“这没说。”当下说定,约着日子来封银子。
潘三送李四出去,回来向匡超人说道:“二相公,这个事用着你。”匡超人道:“方才听见。用着,只好替考。但是还是坐在外面做文章传递,还是竟进去替他考?若要进去替他考,竟没有这样胆子。”潘三道:“不访,有哩!怎肯害你?且等他封银子来,少不得同你往绍兴去。”当晚别回寓。
过几日,潘三果然来搬行李同行,过钱塘江,直来到绍兴府,在学道门口寻个僻静巷子寓所住下。次日,李四带那童生来会会。潘三打听得宗师挂牌考会稽,三更时分,带匡超人,悄悄同到班房门口。拿出顶高黑帽、件青布衣服、条红搭包来,叫他除方巾,脱衣裳,就将这套行头穿上。附耳低言,如此如此,不可有误。把他送在班房,潘三拿着衣帽去。
交过五鼓,学道三炮升堂,超人手执水火棍,跟班军牢夜役,吆喝进去,排班站在二门口。学道出来点名,点到童生金跃,匡超人递个眼色与他,那童生是照会定,便不归号,悄悄站在黑影里。匡超人就退下几步,到那童生跟前,躲在人背后,把帽子除下来与童生戴着,衣服也彼此换过来。那童生执水火棍,站在那里。匡超人捧卷归号,做文章,放到三四牌才交卷出去,回到下处,神鬼也不知觉。发案时候,这金跃高高进。
潘三同他回家,拿二百两银子以为笔资。潘三道:“二相公,你如今得这注横财,这就不要花费,做些正经事。”匡超人道:“甚正经事?”潘三道:“你现今服也满,还不曾娶个亲事。有个朋友,姓郑,在抚院大人衙门里。这郑老爹是个忠厚不过人,父子都当衙门。他有第三个女儿,托替他做个媒,向也想着你,年貌也相当,向因你没钱,就不曾认真替你说;如今只要你情愿,说就是妥,你且落得招在他家,切行财下礼费用,还另外帮你些。”匡超人道:“这是三哥极相爱事,有甚不情愿?只是现有这银子在此,为甚又要你费钱?”潘三道:“你不晓得,你这丈人家浅房窄屋,招进去,料想也不久,要留些银子自己寻两间房子,将来添个人吃饭,又要生男育女,却比不得在客边。和你是个人,再帮你几两银子,分甚彼此?你将来发达,愁为不着情也怎?”匡超人着实感激,潘三果然去和郑老爹说,取庚帖未,只问匡超人要十二两银子去换几件首饰,做四件衣服,过礼去,择定十月十五日入赘。
到那日,潘三备几碗菜,请他来吃早饭。吃着,向他说道:“二相公,是媒人,今日送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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