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传道法时打下根基十分奇特几乎是独无二。他直用信手拈来口诀将精深道法传授如此浅显明白,而且是边教边创因缘而变,跟着他路学下来,无意之中也有能够触类旁通慧根。只是踏海而行,此时仍在懵懂之中。
在海波上前行,隐约感到青冥镜中传来潮汐激应之力,海面上有暗流涌动生成。回头向东望去,远处波涛中有线浪涌向西而来,这浪涌不高,也只有几寸水波涌起,却很长得不见尽头,眼望去绵延不断。宇文树在身边道:“今日奇事甚多,十月初有日月齐升,石帆蜃气中见龙首宝塔,现在连钱塘大潮也出现。”
“这就是钱塘潮吗?怎——”
宇文树:“怎这小是不是?还没到地方,等过盐官之后这几寸浪涌就会成为万马奔腾潮头。通常如此大潮往往只出现在月圆前后,每年农历八月十八观潮最佳。初见此处潮起,倒是很有几分意外。……石真人如想欣赏钱塘潮,那你不妨随潮头而上。”
他说完话浪涌已到脚下,宇文树飘然跃于浪花之上,随风顺潮转身向钱塘入口而去。这位庄主年纪不小,玩心居然还很重,此时此刻竟要约去弄钱塘潮。想劝阻已然晚,他已随浪涌飘飘然而去,白胡子在风中翘起副兴致勃勃模样。只得跟随他顺潮流向西而去,只这会工夫,宇文树已经走得远。
阵浩荡清风吹过,风中传来宇文树声音,老人家在吟咏首诗偈:“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忽地顿开金枷,这里扯断玉锁。咦?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是!”
这是《水浒传》中大和尚鲁智深圆寂时所唱颂偈。据书中所述,那夜月白风清、水天同碧,鲁智深在杭州六和塔下忽听得寺外雷般声响,问寺僧方知乃是钱塘江潮信。回忆起师父智真长老曾嘱咐四句偈言:逢夏而擒,遇腊而执,听潮而圆,见信而寂。鲁智深当下大悟,颂偈圆寂涅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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