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君子见人都走空,这才对云中仙说:“你已有本门挥云杖,将先前给你法器还吧。”
云中仙点头应声,伸手就解胸前衣襟,片雪白酥胸露出来。她这是要干什?七心目瞪口呆,两位道士赶紧扭过脸去。没反应过来,紫英已经上前步挡住视线。还好云中仙没有继续解衣,而是伸手在颈项间摘下条银色项链。接着她掀左袖
很快消失在远处山谷尽头。风君子看着他远去方向沉默良久,又回头对和锋、和曦二位真人说:“此间事情已,请正门遵守诺言。你们负责劝散众人离开浮生谷吧,包括正门弟子。等人都走自有交代。”说完颓然坐椅子上言不发。
只有法海仍站在场中神色十分尴尬,开口欲言又止。这时山谷中远远有个苍老声唱偈道:“半步红尘软,五丈白砂漫。随缘法不变,不变法随缘。……师兄,你输,输好!”
随着唱偈声,有须眉苍苍老僧走进场中,脚下踏过炽热白砂地来到风君子面前。只见他每迈步,白离砂苑中燥热便息去分多出片清凉。当他走到近前,五丈白砂已经银光不闪,成如雪之洁白。来人是九林禅院老僧法澄。
风君子此时猛抬头,眼中有光芒闪过:“法澄,你这个老东西!今日落魄,你却于此时开悟。天下人忘情宫之会,你师兄这败,居然成就你悟道机缘。不知道该恭喜你还是该骂你!”
法澄仍然是脸天真双手合什:“自古以来诃佛骂祖者甚众,风小子你随便。”
法海在旁向他师弟施礼道:“师弟,恭喜你。多谢你点化。”
风君子挥手对法海道:“大师你出手,也尽力,此事在天不在你。你放心,不论胜负,都会叫人去九林禅院供奉扇蒲团。”
旁人也许听奇怪,六十年不行走世间法海来到这里,目地仅仅是为个蒲团?却听明白,风君子说蒲团就是他从九林禅院偷出来给坐那个,据说里面藏着禅宗圣物木棉袈裟。法海低头道:“今日不该还而还,当初不该取而取。此间因果茫茫错错,却自有分明。老僧也不该谢而谢,多谢施主。”言毕两个和尚就像幼儿园小朋友过马路般,手挽手扬长而去。
七叶与法海先后离去,这场热热闹闹忘情宫之会终于该散。不提正门如何维持次序劝众人有序而退,总之大家纷纷起身告辞。风君子直低头沉默不言,只有云中仙站在旁向前来道别各大掌门回礼。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离去,情景就像电影院散场。夕阳西下天色昏暗时候,偌大浮生谷已经空空荡荡。
谷中只留下七个人:风君子、云中仙、和曦、和锋、韩紫英、七心、还有。其它还有人想留下来都让正门给劝退,韩紫英与七心要留下来和曦与和锋却没有阻止。两位真人遣散弟子自己却没走,当然是等风君子归还黑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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