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雪：“难道公子又忘
？这是你教
文章。”
风君子长叹
声：“庄子逍遥游，确实是教你读……记得当时你就在怀中。现在只想问句——世间再过千二百年，你是否连也会忘记？再有人问起你时，你也不知风君子是谁？”
绿雪声音仍然很柔和，柔和中似乎还隐藏着不易查觉东西：“公子，绿雪也不知道。”
风君子：“你是不知有，还是不知答案？”
绿雪：“千二百年前事，你问，已经忘。千二百年后事，你问，无法给你答案。”
起冲突，居然被神木刺所伤，生死难料。柳依依目睹这件事发生过程。
柳依依今夜到昭亭山神木林采茶，这是绿雪答应她，所以才会放她进去。她刚进神木林，就听有人在神木林外喊道：“绿雪，你出来，有事问你。”
柳依依回头望去，就见绿雪身形出现在神木林外，背朝她，面对风君子，款款答道：“公子，原来是你，你已经有很多天没有来。有事吗？”
风君子废话不多，开口就问句：“绿雪，你认识李白吗？”
绿雪反问句：“李白是谁？”
风君子语音有点发颤，还是尽量平静说道：“你怎
能忘呢？千二百年前，也是个月夜，也曾有人在昭亭山中与诗酒相偕，你曾现形相见。”
绿雪：“公子，难道你忘，草木与人不同。岁岁枯槁，岁岁新芽。那久以前事情，当然忘。”
风君子：“岁岁枯槁，岁岁新芽？你……！可你这神木林中，四季如常，无有春秋。初遇你时至今，山中已经枯荣变换，你怎还认识？”
绿雪仍是款款而答：“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此大年也。——公子非，不知绿雪之春秋。”
风君子顿顿又道：“好个小年大年，你口才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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