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不算特大圩,但是也不小,圩区内共有七万亩农田,四万亩水塘,有十多万人口居住。
为什会出现在大堤上?因为也是防汛抗洪大军中员。们石柱村在山区不在圩区,水是不会淹到们村里去。但是乡里有命令,全乡所有壮年男劳力律上堤防汛。除命令之外,这其实也是乡约,你想想,如果防汛时候石柱村人不上堤,等到来年抗旱时候,上面凭什给你调拨物资?
乡约就是乡间不成文法律,比如还有条,防汛时女人是不准上堤。对于这条,有几个大学里教授曾经研究过,据说这是因为过去女人被视为私有财产保护或者出于种迷信思想。其实你上堤就知道原因,这里确实不适合女人呆。至少还穿条裤子,而有些乡民干脆就赤身裸体,屁股都光着,反正衣服穿在身上也立刻被泥水打湿,很不舒服。
女人不适合上堤另外个原因是这里呆不住,洪水来时,大堤上蛇鼠随处可见,都是让水给赶出洞。蛇鼠本是天敌,但在天灾面前却相安无事,与人也无扰。此时有很多人已经倒在大堤另侧草棚中睡觉,趁着风浪稍退间隙抓紧时间休息。
这天是1990年7月11日,阴历六月十五,时间是凌晨。手里拿着把大锤,已经是两天两夜没合眼。还好精力体力都远远超出常人,否则真受不。
你问抗洪拿个大锤干什?是打木桩用。守堤,怕风浪,二怕激流,三怕高水位静压。风浪拍击,次可以卷走大堤上大片土石,很可能就冲开个缺口;而激流太速,会点点刮蚀堤坝,将大堤层层削薄。所以在守堤时候,往往会在薄弱堤坝前面水中打排木桩,木桩上绑上蒿皮芦席之类,以减缓风浪对大堤冲击。
防汛常用物资,包括木桩、毛竹、蒿席、铁丝、麻袋等等。这些物资乡里通常有储备,但是今年似乎不够用,因为水太大。青漪江大堤四处告急,险情不断。看着面前洪水心里也发怵,按照这个情形,如果洪水这两天还不退下去话,仅凭鲤桥乡这些乡民,是无论如何也守不住圩堤。虽然会道法,有神通,但是面对这漫天洪水,才觉得自己渺小,起不到什作用。
正在感慨中,耳中听见片汽车喇叭响,回头看去。远远开来长列汽车,汽车后面还跟着条绿色长龙。原来是驻军部队战士们带着防汛物资赶来抗洪抢险。芜城大水,很多道路已经不通,这队战士是从芜城市区绕到昭亭山,再穿过圩区赶到江边。
带队是个四十多岁大校,他和鲤桥乡乡长以及市里下来个局长简单交接下,就指挥队伍上大堤。看这些当兵,大多是十八、九岁新兵蛋子,脸上稚气未脱,却有着军人独有果敢和刚毅。他们上堤之后,有组织,有纪律,互相之间协作也很好,只是没有经过专门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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