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打招呼。有人客客气气回礼，而有人仅仅是抬
抬眼皮而已。
除
和曦真人之外，
还记住另外个人。这人是个光头和尚，看年纪已经不小，少说也有八、九十岁，留着乱糟糟白色短须。他坐在厅中很靠前位置，应该地位不低，然而看他表情却像个八、九岁孩子，瞪着双好奇眼睛四下张望，就像什
东西都很新鲜没见过样。跟他打招呼时候，他冲咧嘴笑，那笑容无比天真烂漫。
听张先生介绍，这个和尚法号法澄，是九林禅院主持法源师弟。以前听说过法源有个师兄叫法海，现在又冒出来个师弟法澄。法海、法源、法澄，清色都是水字旁，感觉就像三个水货，这个法澄和尚真有意思。在心里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东西，那边张先生已经介绍完，只听老活佛咳嗽声：“施主，石小施主……”
老喇嘛见有点走神，开口招呼。从小到大没听过别人叫过施主，冷不丁听还真有点不适应，下意识开口答道：“佛爷，不要叫施主，又没施舍过贵寺什东西，进门时候连票都没买……”
没意识到这说话在当时场合有挑地沟嫌疑，因为在场坐着佛道两家人，而本人严格说起来应该出身于道门。佛门弟子称道家弟子为施主，确实有点不合适。话出口，就发现左手边和曦眼神中有笑意，只是忍住没有表现出来。
“天之道，其犹张弓与。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损不足以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道者也。……道门中人，以有余奉天下不足，当然也可以称为施主。石小真人，你说呢？”老喇嘛见说出刚才那番话，面色不变，反而引用段《老子》中文字，来反问，只是称呼已经变，不再称为施主，而是石小真人。
曾经猜测过很多次活佛见会怎说话，会不会满口佛经让听不懂，万万没想到他开口居然说出道德经中文字。这老喇嘛确实不简单，也不像他徒弟尚云飞那样门户之见那明显，而且平和很，点架子都没有。在坐众人听他这番话，面色立刻平和不少，和曦真人眼神也有肃然起敬意思。大家都很自觉没有插话，只有法澄和尚鼓掌笑道：“大师说好！切圣贤，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道士们供太上老君，不也说过无为嘛。”
法澄和尚这笑，听上去天真无邪，但在这种场合有点起哄意思。和曦微微咳嗽声。活佛也听见和曦咳嗽声，转而说道：“老僧就不多言，今天找石小真人来，主要是大家都有问题想问你……和曦，还是你问吧。”
那和曦真人向老活佛微颔首，向问道：“石野，贫道就开门见山……你日前在正门齐云观撞破墙壁，引发众人之乱，究竟做何解释？”
和曦话中有责问意思，但语气并不严厉。他样子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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