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好冷，好冷。
明明是夏天
“是，
错
。”
“把衣服脱掉。”
坏人命令弱者脱衣，语气里混着
丝喜悦。
你知道，弱者这时倒抽口气。
“老、老公，你不是认真
吧？这种时候……”
母亲气焰大减，窝囊地向他求饶。
坏人将你母亲推倒在地上。
“那就道歉啊。‘对不起，不应该啰啰唆唆。’快点说！”
“好……好。”
你母亲边哭边跪在地上，磕头道歉。
父亲不常在家，在你印象里，个性温和他总是对母亲言听计从，但眼前这个人和父亲截然不同，是个坏人。
坏人会说出父亲绝不可能说话，也会做父亲绝不可能做事。
“废话大堆，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坏人站起来，甩你母亲巴掌。
“啊！”你母亲捂着脸，双腿软。
泡浴是合法特种行业，跟酒吧没什
两样。”
“差多好吗？说穿就是嫖妓嘛！你定是心里有鬼，才会故意瞒着！”
你知道父亲所说“泡泡浴”并非指单纯洗澡。
不久前，这种特种营业场所还俗称“土耳其浴”，但是遭到土耳其留学生抗议，因此才改名为“泡泡浴”。你看过类似报道，但不知道具体服务内容，只知道这种店客人都是男人，而店里女人会提供些下流服务。
你母亲发现丈夫去外面洗泡泡浴，因此大发雷霆。
“就是要这种时候！你不是不爽老子去洗泡泡浴吗？老子就顺便让你爽下。”
“怎这样……”
“还不快给脱！双腿打开！欠揍是不是？”
“啊啊！啊啊！呜呜……”
弱者抽抽噎噎地解开自己衬衫扣子。
你不寒而栗。
那个总是假笑、死不认错母亲，居然轻易屈服于,bao力之下，令你感到不寒而栗。
“对不起……对不起，不应该啰啰唆唆。”
此时母亲也和以往大相径庭，是个弱者。
坏人望着俯首称臣弱者，略略压低音调问道：“你知错吗？”
坏人揪着你母亲头发，逼她站起来。
“住手！别这样，有话好说！”
“王八蛋，也不想想是谁供你吃穿！你在家里当少奶奶，可是每天拼命工作！那爱计较是想干吗啊！”
坏人只手揪着她头发，另只手则紧紧掐住她脖子。
“知道……知道，有话好说，原谅吧。”
有需求，就有供给。你知道有嫖客就有老鸨，但是当自己父亲成嫖客，你心里难免深受打击。
这跟合不合法没有关系，你也不认为那种地方“跟酒吧没什两样”。你觉得母亲说没错，那就是偷腥。
“你太过分！真太过分！”
面对妻子喋喋不休，你父亲原本只是低声咕哝，此时却突然猛力拍桌，大吼声：“吵死！说够没？”
你第次听见父亲怒吼。明明被骂人是母亲，挨父亲掌是桌子，但痛彻心扉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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