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此时有些黑,因为所有日落残霞都被小屋挡住,那个青年从木桩上站起,抬起胳膊抱住自己,轻轻喃喃道:“好冷啊……”
好冷啊。
这三个字反复地出现在苏锦之梦里,频率和无头尸体,人头还有血红色屋子差不多,却因为太过平凡而总是被他忽略。
然而三个看似平常字,偏偏原身主客人格切换点。
主体人格和客体人格记忆是不相通,苏锦之此刻终于明白,他为什不会继续再做那个梦,因为剩下记忆,都是客体人格。
什看?”
青年听到他话,脸上笑容蓦地就没,他死死地盯着男人,稍稍弯腰从旁地上捡起他以往劈柴用斧头,大步朝男人走去。
“你……你!”男人瞪大双目,门也来不及关,直往后退着,他想要转身离开这间房子,但是胸口窒息感和从四肢快速蔓延而上麻痹感却让他行动变得无比迟缓,脚后跟被茶几绊下后,他更是直接坐到沙发上不能动弹。
他整个身体都已经没有知觉,不自然地小幅度痉挛着,万只蚂蚁般啃食麻痹感遍布在他身体每个角落,他动动嘴唇,个字也说不出,只能睁大眼睛看着青年拎着斧头朝自己走过来。
青年看着他,如同在看块没有生命木头,男人望着他眼睛,恐惧如同牢笼将他整个人罩住,他头不能转动,却能从余光中看着青年走到他身后,抬手将他往前按按,使脆弱脖脊骨,bao露在青年视线之中。
而梦最后,又和最开始梦连接到块——他看到主体人格出现,疑惑地看向木屋,推开木门走进去。随后,他踢到个人头,沙发上坐着具无头尸体,而他手里捧着人头,是和他长得有些像父亲头颅。
那个头颅睁着眼睛,死不瞑目地盯着他。
“唔……唔——!”男人低头大喘着气,麻痹嗓子已经不受他控制,使他无法顺利地说话,只能将眼睛睁得极大,死死地盯着面前深檀色地板。
他想要转头看看青年模样,却始终不能如愿。
随后,他感觉脖颈凉,脑后脊骨被什东西重重地撞下,他视线就突然变得开阔起来,在漫天喷洒红色血液中,他终于如愿看到青年脸,还有他自己没有头颅尸体——青年像砍柴那样,砍掉他脑袋。
而那个砍掉父亲脑袋青年,看着那个讨厌男人再也说不出任何话后,擦擦溅到脸上血,小心地避开地板上血液走到屋外坐下,用袖子擦干净斧头上血迹,将它扔回原位后就坐到木桩上,双眼盯着雪地上他流下血液,言不发。
直到黄昏时分,他才稍微动动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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