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帅毫不在意，咧着嘴巴，对苏锦之和姜黎山露出
口黄牙。
他每次露出这种笑容，就总要干点什
事出来，苏锦之也忍不住蹙眉，绷紧身体注意着艾帅，他是想要和艾帅深入交流下人格分裂症者
经验，却不想再被他弄伤。
不过艾帅今天倒是难得乖巧，电影还未开始，他就捧着肚子笑起来
，毫无疑问，他笑得还是坐在他们前面，那些穿着浅蓝色病服病人。
“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群傻子。”艾帅摇着头，语气里满是轻蔑，笑着笑着，他转身看看自己身边穿着白色衣服护士，又移动眼珠，望着姜黎山意有所指地说道，“穿白色也是。”
因为艾帅瘦得实在是太厉害。
他整个人就像是被刮脂油只剩层薄薄人皮包裹着骷髅，和当初待在病房里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锦之这段时间被姜黎山养在小别墅里，日三餐都照着健康食谱来喂，虽然晚上也还是会做噩梦惊醒，不能入眠，但已经比原来情况好太多，身上长些肉，眼眶下方黑眼圈也淡不少，看上去健康不少。
而变成这个样子艾帅，就和他形成鲜明对比。
姜黎山感受到青年诧异，低头到他耳边轻声解释道：“他在绝食。”
而且最后排只放着把单独椅子，是为他准备。
男人领着他在椅子上坐下，随后不知从哪拿来杯热牛奶递给他。
苏锦之接过牛奶后没急着喝，而是左看看右看看，寻找着艾帅座位在哪，可是找半天也没发现有哪把椅子是远离人群，难道艾帅今天不来看电影吗？
“姜医生。”苏锦之马上求助姜黎山，“艾帅坐哪？”
姜黎山见青年注意力果然还是放在艾帅身上，眉头皱，语气不善道：“他自带椅子。”
“苏先生，你最近还有做梦吗？”艾帅笑累，喘会停下来。他眼角笑出泪水，只是双手都被束缚服禁锢着，没法给自己擦眼泪，但是他不在意。
苏锦之看他眼，回答道：“做。”
“还是
苏锦之：“……”
他真是越来越不懂艾帅。
殊不知他在这样想艾帅同时，艾帅也在这样想他。
艾帅目光在他和姜黎山身上来回扫动，眉梢高挑着，唇角勾着意味不明笑容，深蓝色眼珠幽邃阴鸷，这样眼神令人感觉很不舒服。
姜黎山对上他视线，顿会，似乎想到什，脸色直接阴沉下来，眉头拧着，直直地回望着艾帅。
自带椅子？
苏锦之还没弄懂这四个字，就听到艾帅声音。
“嗨，苏先生，好久不见。”
艾帅人未到身先至，苏锦之抬头，就见护士推着坐在轮椅上被精神病束缚服裹得严严实实艾帅过来，也瞬间明白姜黎山那句“自带椅子”是什意思。
不过苏锦之差点没认出艾帅，要不是他那熟悉声音和独无二蓝色眼睛与黄牙，苏锦之可能会觉得这是他们医院新来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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