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间浴室比他之前住那间好多,有个浴帘隔着,但苏锦之觉得这完全没有什用,还是能够地看清人影子。
洗澡时候,苏锦之看向镜子里自己,忽然想到件事—
姜黎山听着少年这似乎是在吃醋话语,手指向掌心蜷蜷,握成拳后移开,面不改色地撒谎:“是,他很危险,想保护你。”
苏锦之:“……”
他看上去很像弱智吗?这种话姜黎山都说出来?
好在护士在这时端着药进来打破屋内诡异气氛,姜黎山亲自端过药,递到苏锦之面前:“今天必须要吃药。”
苏锦之低头看着药,觉得今晚大概是逃不过吃药命运,但是他还是能为自己争取到些别特权:“姜医生,这些药能让不做噩梦吗?”
时,男人身边气息顿时冷下来。
“他告诉他叫艾帅,说他有英国人血统,他还问名字。”苏锦之看到男人望着他,喉结上下攒动着,这是紧张和焦躁表现,“但是没有告诉他。”
“是,他是艾帅。他是个很危险病人,你最好不要和他靠得太近,他会伤害你。”姜黎山开口,加重“伤害”两个字咬音。
心理医生是不会威胁病人,他只会抓住病人软肋,用病人所害怕事让他们远离那些危险事,苏锦之从姜黎山这句话中能够听出,原身是很害怕有人伤害他,这从护士们对他严密看守,或者说是保护行为中也可以看出——对于艾帅,那些护士才是看守;而对于他来说,是保护。
苏锦之适时露出些退缩和怯弱表情,将软毯拉得更高,扯到下巴处。
姜黎山拿药时看过药片,这里面有镇定类药物,理论上是能让青年放松心情,陷入深眠状态不做梦,但这只是理论。
所以姜黎山选个折中回答:“它能让你睡得好些。”
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苏锦之吞掉药片,和姜黎山告别:“晚安,姜医生。”
“晚安。”
姜黎山走后,苏锦之也没有别事情可做,他已经两天没有洗澡,虽然最近天气不热,但苏锦之也无法忍受长期不洗澡自己,于是就只能在男护士注视下走进全透明浴室。
然而下刻,姜黎山却做个令两人都同时愣下动作——他摸他头。
姜黎山手指抚过他侧脸,移到他鬓角处,将额边有些乱头发拨到他耳后,然后轻轻在他头发上抚摸。
这个动作安抚性很强,能使人内心变得平稳安静,但这个动作太过亲昵,也很暧昧,完全超过般人之间该保持私密距离,它可以发生在亲密朋友或亲人之间,也可是爱人,但绝不会发生在病人和医生之间。
而男人做完这切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什,手指在他头上僵住。
“们起回来,但是他和你走,姜医生。”苏锦之接着说,头偏偏地靠在躺椅上,“你过很久才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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