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爱他,不是想要忘记他,只是舍不得他难过。
就像他舍不得带走自己小玫瑰,他虽然想要永远占有他,想要施肥浇水修剪枝叶都由自己亲力亲为,不愿意让其他人为他铸造更好花盆,希望他生从绽放到枯萎都是自己个人。
“但是舍不得。”
苏锦之第二天醒来时候,淮昼已经给他温好牛奶。
他刚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没过几秒,个热乎乎奶瓶就被塞进他嘴里,苏锦之抱住瓶身咕咕地喝几口,淮昼就拿着他今天该穿衣服走过来,给他换衣服。
枪放到柜子里收好,然后捏捏自己眉心。
这段时间天已经渐渐开始变冷,他们今天来时经过那条大路路旁树上叶子全都已经发黄,相信再过不久就会落得干干净净,片都不会剩下。
淮昼走到窗边,把窗户关好,只留下道小小缝隙用来换气。
透明玻璃倒映出他面容,即使经历那场剧烈情事,倒影中他面容上也不见丝疲倦,可是在淮昼看来,这更像是堆余烬在暗火里燃烧——虽然还有光芒,但距离熄灭已经不远。
但很快,淮昼又告诉自己,他们再加快点快步或许就能在冬季来临时候,去到尤尔伯里,他还有时间陪着少年看次尤尔伯里雪景——在那样肃杀孤寂季节里,仍有极美场盛宴。
苏锦之昨晚没有换睡衣就睡觉,这让淮昼给他穿衣服变得很是方便,除抚着淮昼肩膀穿内裤时候有点羞耻以外,这个早晨美好极,吃早饭时候都多喝晚粥。
将小瓷碗放下后,苏锦之边乖乖地仰着脑袋让淮昼给他擦嘴,边开口问他:“淮,们今天去哪里玩?”
只要他们再快些,完全没有必要那早地结束这场也许可以到达终点旅程。
等将终点风景看完,他再动手或许也是可以。
只是淮昼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下不手,难道再过段时间后,未来那个更喜欢少年自己就下得去手吗?
他用热水草草擦遍身体,然后躺到少年身边,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他,闭着眼睛喃喃笑道:“是想要带你走。”
淮昼似乎终于明白,他母亲为什会留下那样句话——如果有天不记得你,那你也不要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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