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朵冰凌花是他在针叶林里看到,小小朵,盛开在雪白冰面上,娇怯地舒展着自已身姿,和少年曾经说过“向日葵”有些像。但他采下它原因,是因为它金黄花瓣像极少年耀眼金发,比那三个奴隶手中黄金还要灿烂,引他驻足。
透明月光中,男人影子被无限拉长,延伸入黑暗,他将少年凌乱金发挽至耳后,在他额角轻轻落下吻——
“来找吧,亲爱乔希。”
第二天是个难得好天气,利兹山脉没有下雪,温暖阳光带着灿金色泽如毯如纱铺洒而下。
苏锦之坐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床边酒瓶里那朵歪着头金黄色小花。
里玫瑰。
夜晚利兹山脉是危险,这里有终年都不停歇,bao风雪,漫天席卷而来,将天地铺成片茫茫雪白,掩盖切痕迹。天亮之后,没有会发现有三个奴隶死在山脚暗绿色针叶林里。
他们尸体会被紧随而至雪花掩埋,从此消失在皑皑雪色之中。
里维斯轻捷地攀上黑天鹅堡高角塔,雪花落在他肩上和发间,又被他轻轻拂落,他推开繁复玫瑰窗走进间卧室。
卧室中央大床上躺着个金发少年,他穿着浅米色丝绸睡裙,怀里抱着支棕红色酒瓶。里维斯走近他,用条长长软枕轻易地换走那瓶血。
他认识它,这是种很像向日葵花。
在希腊神话中,美貌少年阿多尼斯为安慰因为自己死而悲伤恋人维纳斯,转世化作侧金盏花,希望能使她开心起来。
苏锦之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那个偷血贼恶作剧,但他胸腔中委屈和难过却是真实存在,叫他忽然忍不住抹着眼睛哭起来,然而这哭,他才发现自己嘴唇不知道什时候被撕裂,抽噎中他把伤口扯得更大,也更痛,于是苏锦之哭得更惨。
“早安,乔希大人——”里维斯例行推开房门走进卧室为少
而床上少年搂紧抱枕,翻个身继续沉沉睡去,丝毫没有醒来痕迹。
里维斯坐在少年坐过那张豪华扶手椅上打开酒瓶,属于处女鲜血芬芳气息从瓶口争先恐后涌出,他喝口,轻含着口中血液俯身靠近少年,吻上他玫瑰般嘴唇,将血液渡到他口中,然后咬着他细嫩唇肉轻轻舔咬吸吮,用舌尖笔触勾勒他唇型。
仿若霞多丽般细腻优雅血液在他们唇齿间化开,少年尝到血液甘甜,遵从着身体本性寻向来源处,里维斯咬破自己舌尖,看着少年痴迷地纠缠上来,吸吮着他舌尖。
男人眼底温柔和爱意像是醇厚蜂蜜,浓郁得仿佛能溢出来。他俯身压向少年,撩开少年睡袍,在少年犹如奶油般柔滑身体上来回摩挲,直到瓶血液被他们两人享用完毕。
黑天鹅堡外,bao风雪停,露出缀有灿星夜空,里维斯站在月光中,从怀里掏出朵小小冰凌花插到床头柜上空酒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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