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轩抽
张纸给他擦眼泪，笑着问他：“锦之怎
哭？”
苏锦之抹抹眼睛：“这是鼻涕啦。”
“真
吗？”
“真，不信爸爸你舔舔看，
保证是咸。”
“爸爸！”苏锦之抱住他，紧紧搂住他背，“没事爸爸，你冷静
点。”
宋明轩心脏跳得很快，扑通扑通地在他耳边震着，苏锦之忽然很想哭。
七天之后，他就再也看不到这个人。
他多想再多活些日子，想去参加高考，想去上大学，还想再和他去次桑拂落牧场。
宋明轩忽然间似乎也意识到什，把手轻轻地搭在他肩上，声音轻飘飘：“你好点吗？”
苏锦之怔怔，说不出句话。
号问他：“开始说过话，你都忘是吧？”
“你得是绝症，不止胃癌，从第三次化疗开始，癌细胞会转移得更快，从而引发第二种癌症。你能熬过第四次、第五次化疗，后面也还有更多，只要你活着，这些痛苦就永远不会消失。”
“而你永远不会死。”
苏锦之捂着自己眼睛，嘴唇颤抖几下，又紧紧抿上。
无边无尽痛苦，但每次他睁开眼，都能看到宋明轩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怕他这次闭上眼睛后就再也醒不过来般恐慌。
也许他还没死，宋明轩就已经疯。
苏锦之很心疼，他趁着某天清醒时刻问号：“能不能让他睡会？”
号问他：“你心疼？”
苏锦之没有回答，只是说：“再这样下去他会死。”
苏锦之在他怀里把眼泪蹭干，抬起头笑着看他：“爸爸，已经好多。”
宋明轩看上去比他还瘦，眼窝深陷着，眼底片青黑，他怔怔地笑下：“好就好。爸爸把们拍那些照片洗出来，也贴好，你想看看吗？”
苏锦之点点头，宋明轩抱着他坐到床上，搂着他翻看相册。
相册封面只写着句话：和最爱人。
吧嗒声轻响，眼泪砸到相片上。
“再等等……”他最后这样说道，“再给七天，就七天。你让保持清醒，想再看看他，七天之后，就去死。”
“好。”号痛快答应。
号说到做到，很快苏锦之就感觉自己身体不痛，也有些力气，他从床上下来，拿件衣服给趴在床上睡着宋明轩披上。
衣服刚刚盖到他身上，宋明轩就醒。
看见苏锦之站在地上，他眼睛猛然睁大，把握住少年手腕，声调高得有些凄厉：“锦之，你怎下来？！”
号说：“可是你想要活下去。”
苏锦之喃喃：“不懂……”
为什他想要活下去，想要和宋明轩在起，就令他这痛苦呢？
号问他：“你知道为什不惩罚你吗？”
“不需要惩罚你，那些惩罚对你是没有用，你想要活下去，就定能熬过那些痛苦。”号顿顿，又继续说道，“可你活下来又能怎样呢？真正痛苦人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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