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尘皱着眉,刚张唇,便听软塌那旁青年开口道:“人确分三六九等,公子为贵胄,为伶娼。如今诸位却花千金来见等伶人娼妓末等下贱之流,此番雅兴无艳确实不懂,怕是书读得少,或许得在日后多读些书才能知晓。”
厉书杰脸涨得通红:“你——!”
苏锦之按照记忆,把君长乐那日说话尽数说出,随后便见云梦尘讶然朝他看来,进度值也涨5点。
“无艳今日身体不适,唱曲儿恐怕也无法令诸位公子展颜,不如咱们玩些风雅游戏?”苏锦之慵懒地朝后靠,舔舔唇扬起下颌朝他们望去。
榻上美人衣襟松拢着,横延在在右肩处牡丹花枝轻轻探出绿衣,在雪白身躯上勾勒出旖旎大好春色,勾得人下腹微紧,几个人望着他鬼使神差地就答应。
云梦尘在进楼那瞬就后悔。
师父说他性子不适合在外游闯,他偏不信不听,如今见那几位刚结识“朋友”在人家楼里吵吵嚷嚷,云梦尘只觉得脸烫如灼,面红耳赤,羞赧得恨不得刨个洞将自己埋起。
心里这般想着,云梦尘却忽然听到身旁人小小地吸口气,他顺着那人目光抬头,便见位容貌极其精致艳丽青年从楼上由人扶着缓缓走下。他穿着身竹青长衫,颜色素淡至极,袖间和衣襟上却绣着大团大簇白边魏紫,叫人看就能知晓他身份。
“这不是下来吗?”站在他身边厉书杰冷笑声,“不装病?”
云梦尘闻言赶紧拉着他把,皱着眉低声道:“他确是在生病。”
君长乐当年便是这样,说他今天就是不卖屁股,也不唱歌,但是可以陪他们玩些文人游戏,琴棋书画随便挑。
赢,就给他们玩,想怎玩就怎玩,想多少人玩就多少人起来玩,他绝不反抗;但若是输,就得留在楼里做他楼内小倌三年。
结果那天没个人赢,几个人干笑着你推推你地跑。
君长乐不蠢,他也就口头上羞辱下这些人罢,好叫他们日
青年唇色苍白,眼下带着淡淡青黑,满脸病容,看便知他定是思虑过重,常年郁结于心寿数不多之人。
然而厉书杰说出那样轻谩话后,那青年也没生气,而是由人扶着坐在厅阁南端软塌之上,手杵着额角,竹青色衣袖随着他动作滑下,露出半截雪般白皙胳膊,他轻轻叹口气,嗓音有些沙哑:“诸位公子是想听无艳唱歌吗?”
“不然们来你这作甚?”有人不屑地笑:“看你假清高吗?不卖屁股就唱歌,现在有人给钱也不唱,无艳公子莫不是在等着关门大吉吧?”
“够,你们也极点口德吧!”云梦尘低声喝道,他听着这些人话,心中烦闷更盛,恨不得马上挥袖离开,与这行人割袍断义。
厉书杰望着他有些惊讶,凑近他道:“梦尘,人分三六九等,你何必对这些伶人娼妓以礼相待,咱们出钱来这不就是寻乐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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