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儿有个份文件要签,需要早点到公司,他为不让自己又睁眼到天亮,就打算好好吃药在床上闭眼躺着,祈祷多睡分钟是分钟。
只不过他到晚上就咳厉害,堆消炎祛热止疼加安眠药物捧把,结果手抖连着瓶子都掉在地上。他赶忙趴下来粒粒捡,有能分辨出来就重新放回药瓶里,有就是白色药片,连大小都差不多,他肿着眼睛模模糊糊看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心想着反正也吃不死人,就把全吞,而后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睡觉。
王寅睡着,而且睡分外深沉。身体是沉,意识却轻如羽毛,兜在碧雾轻笼梦境里,怎都不愿意出来。
因为他根本醒不。
陆鹤飞车停在王寅家楼下,这几日他都悄无声息在这里停留,偶尔能看见王寅车进出,但是他没什力气和胆量上前步。那日看见王辰,心中更是憋闷。
王寅每天还在坚持上班,比任何个时间显得都积极,就跟被人魂穿样。于渃涵看着害怕,再勒令他不准来公司,免得死在这里。
“怕死在家里。”王寅边咳嗽边笑着说。
“那就去医院。”于渃涵说,“会儿有会,下会带你去。”
王寅说:“不用,天天输液,你看这手背都青。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总得有个过程吧,就快好。”
于渃涵叹道:“觉得你这不是身上病。”
他半靠在驾驶位上,手机响,是他秘书电话,说工厂那边快要完工,叫他去取东西。陆鹤飞这段时间心情都十分低落,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才有点精神,发动引擎驶出去。
抵达工厂时候,师傅刚刚完工,陆鹤飞看着桌子上那个完好无损玻璃杯,竟然说不出话来。
王寅把杯子摔碎叫他重新拼好,他做,用尽办法,像个硬要证明加等于三傻子样做着不可能事情。他陷入迷茫与痛苦漩涡,觉得自己其实到最后什都拯救不。
陆鹤飞没有家人
“那没办法,看过心理医生,他让别太担心,还给开帮助睡眠药。”但是王寅只去过那次,后来再也没有复查过。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好还是没好,可能身体上病痛从定程度上分担他精神压力。
“怎就弄成这样。”于渃涵看着王寅都觉得心累,“以为你……不行,得看你身体检查报告。”
王寅说:“巧,晚上有个饭局,但是没法儿去,你替去吧。别喝太多酒,晚上叫代驾回去。”
“你闭嘴吧。”于渃涵瞪他眼,“晚上记得吃药睡觉。”
睡觉对于王寅而言是非常重要,他本来就睡少,经常性失眠。再加上现在生病,睡觉时间就显得更加珍贵,可惜他还是睡不着。要是发高烧烧到昏过去也好,但王寅身上就是低烧,浑身疼,绵软无力,只有夜里会有那小段时间温度高些,叫他眼皮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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