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石头疯狂砸陆鹤飞头,砸他头破血流,然后在挣扎中用筷子插进陆鹤飞胸口。
陆鹤飞倒下,动不动,再也不会追他。
“小飞……”王寅嘴唇颤抖,只能用气息发出沙哑声音摩擦出来这两个单调音节。
“什?”于渃涵没听清楚,但是王寅现在样子叫她有些害怕。她担心王寅遭遇不测,神志已经不清醒,就拍拍他脸,问道:“王寅,你说什?”
王寅说不出话来,瞬间如同崩溃样,眼泪刷刷往下掉。他积压情绪太多,额头压在于渃涵肩膀上嚎啕大哭。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本能觉得需要有个宣泄出口。
原地。
“渃渃。”他惊愕地问,“是你,渃渃……”
“王寅你这个臭傻逼!”于渃涵先是给王寅巴掌,又喜极而泣抱住他,“你可害死!”
高司玮也从直升机上下来,见终于找到王寅,心里也松口气。这里距离花枕流给定位坐标不是很远,于渃涵执意要搜个底儿朝天,没想到在这里找到。
“王董,于总,咱们赶紧上飞机吧。”高司玮说,“这里不宜久留,有什话回去再说。”
于渃涵不知道发生什,但她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王寅,字不说,哭痛苦,哭伤心。全部事情好像团缠在起乱码被人强行剪开个口子,之前切都不算数,之后切就从那个口子里拽出线开始。陆鹤飞,就随着被抛弃那部分,起扫入尘埃之中。
她搂着王寅,安慰拍着他肩膀,听着他哭,自己忍不住叹气。
直升飞机载着他们驶向现实中去,在那个岛上日子就像做梦样,不知是真是假。
而陆鹤飞,也随着这个梦境破碎,化作烟云,彻底消失不见。
于渃涵点点头,跟高司玮起把王寅扶上直升机。
门关,直升机缓缓起飞,巨大扇叶把沙滩上搅起阵漩涡,轰鸣声就在耳畔。王寅看眼下面,直持续亢奋状态才开始回落,随之而来是深深疲惫感和恍惚感。
于渃涵看王寅衣服上全是血,样子又非常狼狈,以为王寅受伤没说,就把他身上仔细看遍,却发现王寅身上只有淤青和些轻微擦伤,并没有什伤口。她奇怪地问:“王寅,你身上血哪儿来?陆鹤飞呢?”
陆鹤飞。
这名字是个炸弹,把王寅紧绷神经全都炸开。那些血管筋骨炸开之后,里面全都是不可直视淋漓鲜血。他觉得很冷,僵硬扭过头来看于渃涵,但是眼睛没什焦距。因为他眼前,全都是在树林里发生那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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