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剑眉星目身子
“你不是也样?”
“……啊。”王寅叹道,“可能年纪大不用睡那多吧。”
他想跟问陆鹤飞是不是他今天话说太重陆鹤飞不高兴。他只是不喜欢陆鹤飞副不懂装懂样子。人生在世,活着已非易事,大多数人都是处在这样灰色地带,圣贤道理是讲不通。
陆鹤飞搂着王寅渐渐睡着,呼出均匀气息喷在王寅皮肤上。王寅无奈笑笑,觉得这话还是没法儿说。他三十七岁,四舍五入下已近不惑之年,人生已经走完半,而中年人道理只能存在于中年人世界里,陆鹤飞未必明白。
心境这个东西,二十岁,三十岁,四十岁……各有各不同,可惜人没有办法跟过去自己对话,否则总要说上句:你这个笨蛋啊……
没把陆鹤飞话当事儿,而是直在盘算着怎翻盘。陆鹤飞心情就复杂多,他被王寅次又次伤害过,然而没有哪次像今天样,叫他对王寅产生近乎破灭失望感。
他直认为王寅人虽然懒不行,但是自有种格调与矜持。王寅是个非常喜欢电影人,他手下出过那多好作品,他扶起来过那多有才华创作人,而现如今,他却因为利益冲突不惜把创作火焰狠狠掐灭。
直到这刻,陆鹤飞才知道,原来对于个人失望,并不是来自感情上求而不得,而是观念上背道而驰。
爱情固然纯洁可贵,但是它始终是同亲情友情并列感情种。真正凌驾于感情之上维系人类关系,是理想与信念,是志趣与观点。
名为“王寅”幻影最终在陆鹤飞心中化作团灰烬,他觉得好像自己从头至尾都没有看清过王寅这个人,苦涩悲伤涌上来,梗在喉头。
王寅闭上眼睛入睡,搭在他身上手臂动动,陆鹤飞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端看王寅。
明明已经决定事情,可看着王寅时仍旧会难过。
他手指抚过王寅脸,心里特别疼。
周澜府邸平日里鲜少有人拜访,他除些商业社交之外,平时深居简出,比起王寅这样浪子,他倒是像个修身养性文化人。
他吃过晚饭在书房里看书,忽然听见下面阵发动机引擎声响,站在二楼往下看,夜幕之中辆鲜红法拉利停在门口。周澜穿上大衣下楼,打开大门,门口站个年轻人。
年轻陆鹤飞还没有经历过人世间是是非非,他单纯认为“道理”二字就是非黑即白,他会满腔热血为心中正义去跟王寅对峙,他也理所应当认为王寅能听得进去。
可现实就是,王寅嘲笑他无知。
不……现实不应该是这样。陆鹤飞想,是王寅太无耻,世道绝非是黑白不分。
王寅在床上翻个身,双眼朦胧看着天花板,他轻轻叫声儿:“小飞。”
陆鹤飞也转过来,自然而然地伸手搂住王寅。王寅问道:“怎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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